葉世華感覺了一下，輕聲回答，「前兩天還覺得沒什麼力氣，今天好多了。」

「這些年，你睡著，對外界有沒有知覺？」

葉世華沉吟片刻，「有，但有時候迷迷糊糊的，我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

白專家溫和地笑了笑，「早些年你就有了知覺，證明你的大腦一直在活動，醒不來是身體原因，現在身體養好了，人也就醒過來了。」

葉世華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年，他一直都有點知覺。

葉星語來看他，會跟他說很多話，他都能聽見，他知道，星語找到了外婆，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寶寶西西。

關於封薄言，他也記得一些。

他經常跟白專家和沈清越一起來看他，幾人站在病房裡談論他的情況。

他記得，封薄言讓白專家無論如何都要救醒他。

他還聽到，沈清越問過封薄言，「三哥，花這麼多錢去研製藥物，就為了救一個人值得麼？」

封薄言淡淡道：「只要能抹去星語心頭的陰霾，做什麼我都願意。」

所以葉世華醒來後，看到封薄言就挺複雜的……

白專家給葉世華會診後，便去跟葉世華現在的主治醫生做交接。

封薄言跟他們一起過去。

病房裡只剩下葉世華跟葉星語。

「爸。」葉星語喊了一聲，本能地走過去。

葉世華已經累了，不過見到女兒心情很好，他大掌寬厚，握住了葉星語的手，「這些年辛苦你了。」

「爸。」她神色有些複雜，「剛才聽白專家說，你這些年都有知覺？你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嗯。」葉世華點點頭。

葉星語忍不住問：「當年，徐若晚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有個結果。

徐若晚一直不肯說，到她死，她也沒承認過。

「當年……」葉世華想起當時的事情。

他摔下樓梯昏迷，是徐若晚對他說，他是殺害封競遠的兇手。

那天，徐若晚來找他，說是有話要跟他談談。

本來葉世華不想搭理她，可是徐若晚說：「葉叔叔，我要跟你說的，是競遠叔叔的事情。」

葉世華腳步一頓，便跟她去了樓道口。

一開始，徐若晚一直請求他帶著葉星語離開封薄言，說這樣是為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