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封薄言想不起來了。

雲芝閣，是許牧帶他去的。

他去了之後就是憑著感覺，在菜單上選了幾樣，動作之熟悉好像做過成千上萬次。

「對！你這些菜我都不愛吃。」西西點頭如搗蒜，看向葉星語，捂嘴偷偷笑，「這些，都是媽咪愛吃的，在美洲，她經常讓廚師叔叔給她做蝦餃，沙姜豬手和方魚芥藍……」

封薄言微愣，下意識看向葉星語。

葉星語也正看著那些菜，像是有些恍惚，她問：「你怎麼會去買雲芝閣的菜？」

這家店，是她愛吃的。

封薄言淡淡道：「許牧帶我去的。」

昨晚，厲綿綿打電話過來，說胃疼得厲害，吃藥也不管用。

封薄言半夜送她去醫院輸液。

等待的時候，他不知怎麼的，腦海里就想起了她那張醉熏的臉，她像個孩子一樣控訴他，說他的時間都拿去陪厲綿綿，沒有去看過兒子。

封薄言心頭莫名的愧疚。

今早許牧過來接他，他就問了一句，葉星語跟西西愛吃什麼。

許牧當時挺震驚的，但他跟小少爺相處沒幾次，自然不了解小少爺愛吃什麼。

正要說雲芝閣的時候，封薄言自己脫口而出「雲芝閣」三個字。

許牧愣了愣，封薄言問他：「他們愛吃雲芝閣的菜是不是？」

許牧問：「先生，你怎麼會想起雲芝閣的？」

他搖搖頭，「我不清楚，但就是腦海里，忽然蹦出了這三個字。」

許牧有些喜悅，「先生，你還想起什麼了？」

「沒有。」出了雲芝閣三個字，他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抿住唇角說：「就去雲芝閣吧。」

沒想到去了之後，他點菜也如有肌肉記憶，不用幾分鐘就點出了幾樣熟悉的菜，那一刻，他自己也有點驚詫。

但是在葉星語面前，他是不會承認的。

封薄言說，是許牧帶他去的，她就沒問什麼了，大概是，許牧也想撮合他們吧，只可惜封薄言自己沒有心……

吃完早餐，葉星語放下勺子說：「西西，你跟姜衡叔叔在這等我一下，我上去換衣服，送你去學校，我們再去公司……」

她話還沒說完，封薄言就說：「今天我送西西去吧。」

他忽然自告奮勇，葉星語看他一眼，笑了，「怎麼？忽然良心發現了？」

面對她的譏諷，他面色無波，「既然來了，就順便送下西西，我還沒送過西西上學呢。」

是啊，他還沒送給西西上學呢。

於是葉星語就不再阻止，讓他們去了。

上了車，封薄言拿了份文件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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