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不是姑姑的對手，就連莫凡，姑姑一隻手都可以捏死。

她突然覺得好笑，莫凡居然還說不放過姑姑，他究竟哪裡來的底氣？

「我承認，我不是姑姑的對手。」莫凡瞥了眼沈老太太，「不過我曾教了一個好徒弟，說實話，我沒教她什麼，反倒是她教會了我一件事。」

說到這裡，莫凡停了下來，看著沈老太太，「那就是，凡事要學會動腦子，能動腦絕對不動手，以卵擊石這種事我可不干！」

沈老太太冷笑一聲，「你就算再有腦子怎麼樣？無論你有什麼計謀，都對付不了姑姑。」

那樣一個王者一樣的人物，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對付的了的？

「我是對付不了，白苓能對付。」莫凡冷冷的看著她，「就算白苓對付不了，天道總能收拾的了她。」

沈老太太臉色一變，「天道？」

她是知道的，姑姑最怕天道，也最恨天道。

姑姑籌謀九百多年，就是為了跟天道抗衡。

她憤怒的看著莫凡，「你做了什麼？」

莫凡沒有回答她，而是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幫著你對付白苓吧？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徒弟，我之前被你矇騙，為了復活你，把我徒弟害的不輕，如今，我也要讓你看看，我們師徒倆，是如何毀掉你們經營的這一切。」

沈老太太眉頭一緊，「你沒有在宴會上下毒？」

話說完，她便有些後悔。

她明顯是多此一問。

若是莫凡肯按照姑姑的指示辦事，就不會把她帶到這裡來了。

「毒是下了，當然不會下最厲害的毒。」莫凡忽然一笑，「以我徒弟的本事，她自然能解的了，原本我是不用下毒的，不過為了防止姑姑把你帶走，我得這麼做。」

沈老太太氣的不輕，「你可曾想過後果？」

「什麼後果？」莫凡忽的面色一沉，一張臉變得猙獰扭曲，他死死的捏著沈老太太的脖子，歇斯底里的道，「後果就是，我一番深情，被你當做垃圾一樣踩在腳下？還是我莫家滿門就該為了你們的目的付出生命？」

莫凡手下的力道越來越重，沈老太太幾乎喘不過氣，「我為了復活你，耗盡了畢生心血，謀劃了多年，成為了人類的罪人，到頭來，卻只是你的一場算計？我這些年，過的痛苦不堪，只有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也只有白苓，讓我感受到了這人世間的一點溫暖。」

「結果到最後，我就是這樣一番下場？什麼狗屁後果？我要你們都給我看著，我是如何毀了你們這一切的，姑姑不是要跟天道斗麼？那就斗好了，看誰斗的過誰！」

莫凡情緒有些激動，整個人都變得憤怒不已。

沈老太太倒是沒被他的樣子嚇著，而是有些擔心姑姑。

莫凡此刻已經是鐵了心要跟姑姑對著幹了，若是不趕緊通知姑姑，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可眼下，她被莫凡束縛著靈力，根本無法跟姑姑聯繫。

莫凡站起身，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他不擔心沈老太太會逃走。

這裡是他親自設下的結界，且是用了白苓的血，除非白苓親自來，否則就算明玉來了都沒用。

幸虧他當年未雨綢繆，在白苓很小的時候就留了她的血，否則，這一次還不能順利的將沈老太太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