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方法極為緩慢,內力消耗過大也會補充不及時,所以每一次揮掌,都需要極為精準的把握,同時,他還借流雲飛袖把對方的內勁泄去一部分,使得相抗的兩股內勁旗鼓相當。
這位黑袍前輩,顯然是個一根筋,不知是沒看出陸小鳳的算計,還是看出了也不在意。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心機不過是紙老虎,拖延得了一二,不可能一直如此。
一時間,兩人竟斗個有來有回,雙擊之下,發出轟轟聲,強大的掌風四射,乍向各處,所過之地,一片狼藉,飛沙走石,塵土飛揚。
就這樣持續了近一刻鐘,陸小鳳內力逐漸見底,再怎麼催動道家心法,也無法催生出更多內力,在發出一掌後,使出百變神掌,虛虛實實,變化萬千,預借力打力退出戰局。
然而這種迷惑性招式,對黑袍人無用,他只認準一點,那就是陸小鳳的頭顱,手腕翻轉間,一手出招應對陸小鳳掌風,一手執赤金古刀,橫向陸小鳳咽喉。
千鈞一髮,陸小鳳幾乎感受到人頭落地的恐懼,恰在此時,一道急急呼喝聲傳來,「先生,暫停!」
瞬間,空氣安靜下來,古刀橫在脖頸半寸處,刀風已割破他的皮膚,滲出猶如紅披風一樣鮮紅的血線。
黑袍人握刀的手穩如泰山,頭微微一撇,看向來人。
「前輩,在下風濤閣鹿衡宇,敢問前輩可是海宇之人?」鹿衡宇坐在輪椅上,被一名灰衣僕人用輕功推至兩人面前。
可能是趕路太急,嗆了風,說完這句話,他撕心裂肺咳嗽起來,那感覺,像是整個人都要咳暈過去。
黑袍人只看著他不說話,不過陸小鳳可不敢動,殺氣一直牢牢包裹他,似乎下一秒,他就要人頭落地。
好一會兒,鹿衡宇終於停下,因為劇烈的咳嗽,眼角泛紅,病弱之態盡顯,「這位,前輩,陸小鳳是我風濤閣的朋友,且也不是有意窺探海宇島之事,不知可否賣鹿某一個面子,放他一馬?鹿某可擔保,陸小鳳絕不會將海宇之事告知他人。」
「不可,殺!」黑袍人聲音平靜,卻殺氣騰騰。
「前輩,我知海宇島行事略微出格,也是為了安全,無可指摘,但不是什麼事都非得用殺來解決,陸小鳳的人品毋庸置疑,如果僅僅知道你們的據點,就要遭受滅頂之災,實在有違海宇島創立之初衷,路走偏了,容易步入歧途!」
鹿衡宇的聲音暗含警告,一言一行皆表明,陸小鳳他風濤閣保定了,要是黑袍人非要殺人,就是和風濤閣過不去。
雖說風濤閣一向不與人為敵,可一旦被列為拒絕往來戶,對某些組織而言,也是不小的損失。
近百年來,海宇島從風濤閣獲得不少資料,幫助並不少,所以之前香玉媽媽強闖海宇島據點,還能安全回來。
「吾不信他!」黑袍人聲音冷硬,竟絲毫不退。
「為何?」鹿衡宇皺眉,從陸小鳳出現到現在,做的所有事都符合道義,並未有出閣或背信棄義之事,頂多浪子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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