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事兒。
昭華瞭然,也放心了。
她還以為,魏玠又查出什麼不利於她的線索。
如果只是她和金世子的事,她清清白白,沒什麼好慌張的。
魏玠在書房。
昭華進去後,陸從就在外面把門關上了。
她瞧見,魏玠氣定神閒地站在案桌前,毛筆蘸染各色顏料,於紙上作畫。
他衣著窄袖,腰束玉帶,整個人看上去一絲不苟,容不得一點凌亂。
昭華上前幾步,與他隔著案桌說話。
「魏相。」
魏玠那畫作才完成一半。
他收筆,抬頭看向她。
「來了。」
如此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就好像不是他要見她,而是她不請自來。
若非不得已,昭華也不想和他作對。
是以,她當即就要解釋。
「父皇賜婚……」
「先洗臉。」魏玠打斷她這話,視線引向桌上那瓶藥水。
他是要她卸下那張人皮面具。
昭華望過去,心神不靜。
他是有多討厭她現在這張臉?連看都不願多看麼。
無奈之下,昭華只得按他要求做。
等她恢復真容,魏玠朝她睨了一眼。
「收拾收拾,躺上來。」他眼神清冷,沒溫度似的。
收拾什麼?
昭華輕咬著唇,不肯動了。
魏玠已經收起那未完之畫,鋪了張新紙上去。
不見她過來,他面色溫和,語氣卻發沉。
「怎麼,聽不懂,還是要本相親自動手?」
屋內燒著地龍,很暖和,可昭華卻感覺到陣陣寒意逼近……
腰帶散開、掉落。
緊接著,松垮的外衣從肩頭滑落,也堆在地上。
這樣還不夠。
魏玠要作畫,她就得將整塊後背露出來。
就在昭華輕車熟路,背對他坐上案桌,準備脫去上衣時,他淡淡地說了句。
「脫光,躺下。」
昭華肩膀一顫,不可置信地轉頭看他。
他的目光清冽刺骨,比風雪更甚。
那是一種不容違抗的強勢。
昭華不想妥協,無聲望著他。
魏玠看出她的不願,微涼長指鉗住她下巴。
「害怕什麼?我保證,今日不會強要你。」
聽他這麼說,昭華一點沒得到安慰。
他眼神好冷,冷得她顫慄。
……
書房裡溫暖如春日。
然而,昭華置身於那長形案桌上,只覺得冰冷如寒冬。
她雙腿彎曲拱起,兩隻手抓著兩邊桌緣,閉著眼,呼吸滯重。
每一刻,她都飽受煎熬。
那毛筆與往日所用的不同,每划過她身子,都能激得她發癢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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