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朝急在心裡。
這天,他忍不住勸說。
「公子,您這傷勢還未痊癒,應當好好調理,可如今您越發繁忙……」
魏玠淡然打斷這話,反駁道。
「這傷早晚都會好。但那些公務等不及改日再處理。孰輕孰重,我自有分寸。」
白九朝就是怕他沒分寸。
盡職盡責是好事,但怎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呢?
陸從也是這樣想。
可不管誰去勸,主子都不當回事兒。
幾天後,魏老夫人也察覺到孫子的不對勁。
她試探著提起和寧家的婚事,他卻像丟了魂兒似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就那麼直愣愣地望著茶盞。
「玠兒?」魏老夫人出聲喚他。
魏玠反應甚微小。
「祖母,何事?」
「我方才說的,你怎麼想?」
老夫人很擔心他。
他還是他,卻有不小的變化。
從前他意氣風發,自信從容。
而今他時常像一具空殼,聽不進別人說的話。
魏玠抬眼看向老夫人,毫無波瀾地問。
「祖母說的什麼?」
魏老夫人實在頭疼。
她不得不嚴厲些。
「我說的,你都沒在意聽嗎?還是說你故意裝作不知?
「玠兒,隴右那邊昨日來信,他們已經有諸多不滿。你一拖再拖,又能如何呢?
「聽祖母一句勸,別再固執了。
「往事不可追,昌平嫁了人,你也該……」
「祖母。」魏玠面色憔悴,「我命短,莫耽誤他人了。」
老夫人瞳仁一震。
「你!你怎能如此想!」
他哪裡就短命了!
有白九朝在,總能給他治好。
再說了,那心口的傷不是正在癒合嗎?
「你推脫不願成親,也不該找這種藉口!還有,你真當這婚能推拒得了嗎?即便你是魏家的家主,婚事也由不得你啊!」老夫人又急又氣。
魏玠就像聽不到她說話似的,起身告退了。
他離開祖母的院子,本想回墨韻軒。
但,走著走著,就來到那後湖邊。
湖面平靜,卻令他感到窒息。
其實,這麼多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空。
如今不過是添上一筆。
他又何必悵惘。
遲早要離開的,不是嗎?
之後幾天,魏玠沒再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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