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前來報信的婢女,追問。
「什麼時候的事?皇上下旨了嗎?為什麼會這樣,之前不是說,只需要一年,兄長就能被放出大牢的嗎!」
最後一句,語調驟然拔高,仿佛已經猜到,是有人針對兄長,非要置他於死地。
婢女知曉的甚少,連連搖頭。
「娘娘恕罪,奴婢也不知道。娘娘您別急,太子殿下一定會幫國舅爺的……」
楊貴人苦笑。
「太子?如今還能指望得上嗎。
「若是太子繼續摻和楊家的事,皇上定然會多心。
「這是兄長和楊家的命數,是大劫。
「不管怎樣,保住太子的位置為重。」
楊貴人鎮定下來,交代婢女,「你想法子給兄長帶個信,讓他安心等著,待此事的風頭過去後,本宮和太子一定會將他救回來!」
但現在,他們母子實在無能為力。
只能委屈兄長了。
然而,楊貴人還不知道,她的兄長已被人拔去舌頭,今日就要踏上被流放之路。
一聲悽厲的叫聲迴蕩在牢房,楊國舅滿口的血,兩眼驚恐又懊悔。
獄卒在他腳上鎖上鐵鏈,又往他脖子套上枷鎖,他行動受阻,像條狗一樣,被人牽出牢房。
聽說自己要被流放到南境,楊國舅用手比劃著名,想質問他們——憑什麼!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太子呢?楊貴人呢?他要見他們!
但不論楊國舅自認為有多冤屈,這處置都不會更改。
他和一批犯人一起,穿著破舊的囚衣,被押送出城。
他想跑,想反抗,得到的是一頓鞭打。
楊家人知曉此事後,人人自危,才知伴君如伴虎,當今皇上也非仁慈之輩,他們一個個都夾緊尾巴,謹慎行事,生怕也突然遭了流放。
不止楊家,見此情形,太子一黨都如履薄冰。
五日後。
寶定宮。
昭華氣定神閒地看著兵書。
「公主,事情都已妥當了。皇上並未再查那些失竊的寶物。」阿萊拱手行禮。
皇上不會想到,那些被燒的古籍,其實是仿造而成。
真真假假,難以再辨別了。
昭華放下手中書,「今日無事,我要出宮一趟,你挑幾個機靈的,一道出去。」
「公主是去見魏相嗎?」
昭華對此不加掩飾,「並非特意見他,而是有事要辦。想煉製新的子蠱,需要借我體內的母蠱一用。」
魏府。
陸從頭一回見主子出個門,竟思索半天要穿哪件衣裳。
公主一說要見面,主子就像得到寵幸傳召一般,肉眼可見的春光滿面。
陸從覺得這不對勁。
阿萊那句「面首做派」盤旋在他腦海,他使勁兒搖了搖頭,把那些不恰當的形容拋開。
午後。
碧波亭中。
昭華瞧見魏玠後,又往他身後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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