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衝力,將魏璽攻出幾丈遠。
不管他們兄弟二人如何打鬥,阿萊的任務就是保護公主。
她執劍護衛在公主身邊,警惕著四周。
不過片刻,魏璽就被魏玠親手所擒。
外頭也逐漸趨於平靜。
已然聽不到魏璽的聲音,像是嘴巴被堵上了。
昭華瞧著那風輕雲淡、若無其事的魏玠,見他邁著穩健的步子折回到她面前,不為所動。
魏玠瞥向阿萊,「你且出去候著,本相與公主說幾句話。」
阿萊用眼神向公主請示。
直到昭華朝她微微點頭,她才收劍入鞘,去到外面。
陸從也在外頭,見阿萊冷著臉,氣性這樣大,便多嘴說了句。
「阿萊姑娘,方才只是虛驚一場,不會有事的。」
阿萊沒有回話,抱著劍,兀自站著。
屋內,兩人同樣站在那兒。
昭華無法再假裝不在意。
她儘量平靜地問。
「那個婢女,真的無辜嗎?」
換言之——他們真的清白嗎?
她想知道,寧棲梧當初看到了什麼。
魏玠耐著性子,仿佛自剜傷口一般,語氣沉重地說道。
「你若是想知道,告訴你無妨。」
在他的描述下,年幼的孩童,不知何謂情愛,在日復一日的桎梏中,目之所及,都是一張張相似的臉,他們同樣的死板、苛刻,
只有那個純真活潑的婢女,是他枯燥生活中的一點色彩。
她虛長他兩歲。
時至今日,他已記不起她的名字,也記不清她的長相,只記得她的笑聲。
那樣明媚,如同粲然春日,是令人舒心的存在。
整個魏府,只有她敢同他玩鬧,偷偷往他案桌上放些孩童玩意兒。
他被母親罰抄,是她默默陪在他身邊,從廚房偷拿東西給他吃。
在那規矩森嚴的魏府,她特立獨行。
哪怕東窗事發挨了打,她也總是笑著說「不打緊,反正奴婢皮糙肉厚」。
慢慢的,他不再將她當做下人,而是玩伴,頭一回生出不規矩的心,跟著她玩樂、看閒書。
後來,她想要學寫字,他便親自教她。
她手笨,學不好,他情急之中握住了她的手。
也就是那一次,被來魏府做客的寧棲梧瞧見了。
於是母親也知道了。
母親大發雷霆,要將人發賣。
他只知道,發賣意味著,再也見不到她。
為了保住那曇花一現的快樂,他跪在母親腳前,求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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