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不住火。

有人選擇裝傻充愣，有人選擇直面烈火。

魏玠眼中泛起複雜的意味。

「你已經找到那寶庫了，是嗎？」

昭華唇瓣微抿，有糾結之色。

而她的不否認，就已經說明了答案。

魏玠悵然若失，「那失竊的寶物，都早已被你轉移，而你又利用它，陷害貴妃，離間皇上和太子……還有我的毒，江神醫能夠那麼快研製出解藥，是因為那些醫書古籍……」

昭華沒有往下聽。

「你說的這些都對。

「魏玠，你不介意我瞞著你，你是想讓我拿出那秘藥，讓人重塑筋脈。但我……」

「我知道，你拿不出來了。」魏玠十分清醒。

昭華後面想說的話，就那麼梗在喉嚨里。

他那麼聰明，不可能猜不到。

「公主如果有那秘藥，在得知我需要它的時候，就會給我了。

「哪怕不為別的，你那一絲良善，也會如此做。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你早已把那秘藥給了別人。」

說著說著，魏玠語速放得極緩，等她否認反駁。

然而，她沒有。

「那秘藥，我的確早已給了別人。

「在得知你也需要它後，我也試著討要過。

「但結果不如人意。」

魏玠被她所激，面色無法保持那表面的寧和，「你可以告訴我，我自有法子去取！」

他眼神哀戚，「在你心裡，有的是人比我更重要。你是否覺得，哪怕我們不能在一起，也無所謂？」

昭華仍然不否認。

她頗為冷靜地望著他，回答道。

「就實話而言，確實如此。」

此話一出，魏玠的理智徹底破裂。

「你……說什麼？」

他甚至在懷疑自己的耳力，也不想接受事實。

她竟然真覺得無所謂！

昭華不想隱瞞自己的真情實感。

她無視魏玠的臉色變化，將他那點不切實際的希冀擊碎。

「我的人生，不會只有你、只有情愛。

「哪怕我們沒法在一起，我也不會強求。」

魏玠如同被寒冰凍住，眼眸散發著凜凜冷意。

可他唇邊帶著些許笑意，溫柔地喚她。

「昭昭，你從來不需要強求，我分明已經在拼盡一切地走向你，為何你還是不滿意？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他驀然增加力道，扣住她胳膊，將她往懷裡一扯，同時，另一隻胳膊攬住她的後腰。

她眉心一擰，抬頭看著他。

他眉骨下壓，給人一種危險的壓迫感。

「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

「為什麼你這般不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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