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狗是實心的,小貓咪才是液體才可以從這么小的縫裡擠進來哦。」貝莉伸手抵住哈羅的腦袋,用溫柔卻強硬的力度將它趕了出去。
和廚房仿佛珍品藏寶閣一樣的垃圾桶失之交臂,被貝莉寵得逐漸發展了好些壞習慣的哈羅不滿地哼唧。
貝莉此時沒有心情去安慰自家小狗,她跑過來,衝著諸伏景光伸出手。
「是要我把手給你的意思嗎?」諸伏景光遲疑著,將手裡捏的菜刀放下又將切好的洋蔥和辣椒抓到旁邊的碗裡放著,在貝莉的催促下將手放在了貝莉的手心。
然後被貝莉仿佛抓醃生肉一樣捏了捏。
短暫地交握,貝莉低著頭,很快又鬆開諸伏景光的手跑了出去。
現在在家的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手都被她進行了對照實驗捏過了,貝莉仔細感受,得出了最後的結論:
爸爸們的手握起來,和白馬探的那隻手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隻手不像經歷過好多事情的警官們有著這樣多的傷疤和繭子,那隻手沒有經歷過太多時間歲月,皮膚依然有著少年人獨有的光澤和觸感。
「……心血來潮的惡作劇嗎?把貼紙貼在我手上了?」
諸伏景光心裡,貝莉還是那個小小的、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依然會將水鑽貼紙貼得到處都是,也依然喜歡用水彩筆在他們的手腕上畫手錶,喜歡出其不意地做一些小小的惡作劇。
他將手舉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乾乾淨淨的手,除了那些臥底經驗留下的淡色傷疤與層層疊疊的繭子外沒有任何痕跡。
那孩子跑過來只是為了捏一下他的手嗎?諸伏景光有點跟不上貝莉的思維。
「啊,對了……」
他將手放過去才想起來什麼,正要開口和貝莉講,卻看見自家小姑娘已經重新拉開廚房門跑了出去。
猶豫了幾秒,諸伏景光追著貝莉跑了出去。
「貝莉,我剛剛切了洋蔥和辣椒,你記得洗手——」
前幾個字還頗為大聲,可當諸伏景光看見眼睛紅紅轉過頭看著她的貝莉時,他又是心虛又是後悔又是責怪自己地減弱了聲音。
眼眶都紅紅的,透明的液體從貝莉的藍眼睛裡掉下來,一顆一顆地落。她哭泣的樣子依然惹人憐愛,腮邊掛著眼淚,眼睫也被淚水沾濕黏在一起,看上去好不可憐。
「都怪爸爸沒注意,」諸伏景光拉著貝莉的手將她帶到洗手間幫她用生理鹽水沖眼睛,「洗一下就好了。」
擔心女兒的諸伏景光根本沒在乎貝莉略顯抗拒的步子和帶著濕潤感的手。
一出來就已經洗了手的貝莉面對爸爸的體貼照顧欲言又止,感受到生理鹽水的涼意鋪在眼皮上,貝莉下意識地眨巴眼睛,還沒有止住的眼淚和生理鹽水混在一起,分辨不清。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哭的事情,她就是一會想到那天分開的時候,一想到白馬探那樣深深地彎下腰,對著她鞠了一個遠超九十度的躬的樣子,就不知不覺地往下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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