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偌大的會議室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兩名當事人乖乖地縮在角落,試圖偽裝成兩隻什麼都不知道的鴕鳥。
陸祈承早在餘音女士提起這個話題的那一刻,便選擇了默默轉身,面朝著牆壁,修長骨感的手指勾著領帶扯了扯,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他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
但只要不是他說的,那就……與他無關。
他是安全的!
黎覺夏完完整整地聽到了這句話,但她的大腦卻遲遲反饋不出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叫領證了?
領什麼證啊?
誰領證了?
她以為是自己哭久了,腦子都糊塗了,正想拉著餘音的手追問兩句,但她抬眸的瞬間,措不及防得對上了司從禮的眼神,她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抿緊了自己的唇,眼淚都不敢掉了。
不敢問,一句都不敢問了。
「領證?」司從禮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保養極好的眼角浮起一抹明晃晃的笑容,他撣了撣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聲線溫柔道:「你們兩位……或許應該給我個解釋?」
上一次司從禮這麼笑著問她要個解釋,還是在她自作主張去當戰地醫生被救回來的時候,司聽瑜太清楚自家父親的脾氣了。
怒極反笑了,說明問題大了。
她正欲開口解釋,手腕卻突然被拽住。
她抬頭望去,對上的就是男人深邃如潭的雙眸。
陸祈川朝著她眨了下左眼,似是安撫,而後他利落起身,頂著司從禮滿是威壓的眼神,朝著他的方向走了兩步。
在相隔一米的位置,陸祈川頓住了腳步,而後右膝稍彎,慢慢跪了下來。
雙膝接觸冰冷的地面,發出了「嘣」的一聲。
陸祈承循著聲音轉身,靜靜看著這一幕。
在場的其他人都在安靜旁觀。
黎覺夏沒有心疼自己兒子被為難,相反,她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
她要不要跪?
要不……跪一下?
畢竟是兒子犯了錯,作為母親是該道歉的……
只是她還未有所動作,陸祈川就拋出了一句:「叔叔,這件事情因我而起,與任何人無關,我的父母沒有教過我這些,聽瑜她是受我哄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願意承擔一切懲罰。」
「呵,與任何人無關?」司從禮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聲音愉悅地感慨了一句。
「陸祈川,你還真是陸雲景的好兒子!你的做法,和他當初有什麼區別?!」
「我,我……」男人語塞。
其實還是有區別的,陸雲景當初算是逼婚,拿著木倉逼的那種。
和他相比,陸祈川這都算是小兒科……黎覺夏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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