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點點頭：「看見了，裡面也是一片林子。」

風澹淵伸手摸小世子的額頭，沒發燒，很正常。

不過，魏紫曾跟他說，就像長生的天眼不是一出生就有，而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一日日完善，小羽想來也是如此。

一開始，小羽是在發燒的情況下才能看見重疊空間，但隨著次數的增多，或是年歲漸長，拋開發燒這個前提，興許他在身體健康的情況下也能看到。

所以，小羽說看見了，那定是看見了。

風澹淵的眸色愈發暗沉。

按小羽所言，此處有重疊空間，那麼便能解釋那幾個暗影衛從何而來，還有從未央宮逃跑、卻消失在此處的暗影衛又去了何處。

只是，為何這裡會有個重疊空間？

又為何，他們能如此穿梭自如？

念及此，他當即伸出手按在了石壁上，「滄海錄」如呼嘯的大浪洶湧而出，去探尋遠古神力。

有回應！

風澹淵趕緊將一股「滄海錄」注入其中，頓時，「滄海錄」化成絲絲縷縷的藤蔓，追尋神力而去。

「爹爹，我看見北疆王都了誒。」小世子有些不確認，眨了眨眼睛，才肯定自己沒眼花。

風澹淵愈發奇怪了，雲國帝都與北疆王都相距近兩千里，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重疊空間裡？

再者，小羽以前能跨越千山萬水看到他，那是因為他們是父子——如果這麼說的話，小羽跟北疆王也是有血緣關係的！

難道小羽能看到有血緣關係的人嗎？

「北疆王都有什麼事發生嗎？」

「有的有的，有騎著狼的人在街上跑……」小世子大叫起來：「他們在抓北疆百姓！爹爹，他們在抓人！」

風澹淵猛然一驚。

這時，仿佛找到了一股巨大的源泉，「滄海錄」叫囂著回吸來自北疆王都的神力。他趕緊撤回「滄海錄」，席地而坐，運功平息體內開始亂竄的真氣。

幸虧前幾次都有陸陸續續吸一些神力，如今他的凡人肉胎倒也能承受一點，不然以方才那麼巨大的力量湧入，他非重傷不可。

只是，為何北疆王都會有……

小世子的聲音傳來：「爹爹，我看不到北疆王都了，可還能看見林子。」

風澹淵蹙緊了眉頭，這兩個空間什麼關係？

似乎只有一個解釋：小羽最初看到的有林子的空間，連接了北疆王都的空間，所以他的「滄海錄」追隨神力而去時，順便打開了北疆王都的空間。

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 恩恩，你別害怕

如果是這個解釋，一切便十分可怕了。

赤水族不單單能通過西北之地的重疊空間來回人間，怕是也像天虞打開九州山川通道一樣，打開了諸多層空間。如果他們能任意出入空間，那如何跟他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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