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檢查了一番，朝風澹淵搖搖頭，又道：「上古時期，巫師和祭司自戕，意味著自毀魂魄，乃是大忌。」

風澹淵冷笑一聲：「他不惜魂飛魄散，也要守住通道的秘密，想來這個通道便是一切的關鍵。」

南溟問：「這個通道是流雲山？」

風澹淵「嗯」了一聲。

南溟又問：「你後面的兩個問題，他只回了一半。通道還沒打開，為何通道會沒打開？」

風澹淵也在想這個問題，他整理了一遍思路：「按如今赤水族能同時開多個空間入口來說，剛那混帳說的，『上神之力，無窮無盡』，大抵應該是真的。」

「可再強大的力量，從一頭到另一頭，都需要一個接口，而這個接口便是『通道』。」

「按雲國西北人口失蹤的時間算起，赤水族的空間出入口開始打開，大抵在十餘年前。」

第一千八百七十章 誰會催眠術？

「我之前的猜測是，落日弓封了空間的出入口，但因歲月流逝，落日弓神力衰弱，封印鬆動，空間出入口才逐漸被打開；如今，我還是保留這個猜測，即便不是落日弓，也一定是封印赤水族空間的神力散了，不過這只是一部分原因。」

「還有另一部分原因是，『通道』。通道開了，『上神之力』能被赤水族所用，他們才能任意開啟空間出入口。」

「如果流雲山就是這個『通道』，流雲山一直在那，但為何空間的出入口十幾年前才被打開呢？所以，十幾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麼。」

風澹淵看著南溟。

南溟一個激靈：「我？」

風澹淵「嗯」了一聲：「不單單是你，還有我、魏紫。通道並非一日之內打開，但如果要說十幾年前發生了什麼特別之事，那便是你、我，還有魏紫重回人世間，也便是蚩尤、天虞和女娃的重生。」

「我暫時還不知道我們三人的重生，是如何打開了流雲山通道。但有一個說法叫『蝴蝶效應』，意思是當一件事發生時，必然會引起另一樁事。」

南溟沉思片許，道：「如果是這個假設，那我有另一個猜測：既然我、你和魏紫能重生，那神女女魃呢？是否也有可能，是神女女魃的重生，打開了『通道』？」

風澹淵眼神驟然一亮：「有可能！」

隨後，兩人在彼此的目光里，看到了下一個問題：女魃是否也來到了人間？如果是，她是誰？

風澹淵當即大步出了屋子，先用「滄海錄」封了剩下那些巫師的經脈，避免他們自戕，然後掃了一圈，提了第二個巫師進小屋。

風澹淵單刀直入：「『活的』神女女魃在哪裡？」

巫師聽南溟用羿族語問了這句話後，明顯一怔，隨後便緊閉了嘴，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

風澹淵紅唇勾起一個陰冷的弧度。

南溟道：「來硬的？」問話的手段，他有的是。

風澹淵卻道：「太麻煩了，且這些人不一定說實話。你會催眠術——祝由術嗎？」

南溟回道：「不會，我手下有會的，不過不在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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