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山長有些小小的失望，不過很快釋然：「余大人有空便來書院，同老朽品茗下棋，順便也指點指點學生。」

「好。」余成歲應下了。

離開山長書房後，他遇到了南茉。

南茉將那幾張《天機匣圖》的圖紙遞給他：「送你了，多謝幫我們贏了比試，你別拒絕。」

余成歲搖了搖頭：「不必。」

「你這人怎麼這麼軸呢，我都不計前嫌了，你又何必還非得較勁？你明明想要的，那就拿著！」南茉乾脆將圖紙塞到他手裡。

「我想看完整的偃術記載。你既然有偃術圖，那定有偃術之法的下落。」

「你想要學偃術之法？」

余成歲頷首，南茉鬆了一口氣：「那你直說不就完了？」

「原先我不清楚，交易的辦法有很多種。」還是周驥告訴他，幫了人忙，能正當合理地得到對方的感謝之物。

南茉眨了下眼睛，余成歲的聰慧不在大舅舅、大舅媽之下——但是，僅限學識。

為人處世，他就是個渣。

「余夫子，這事包我身上了。」南茉大大方方地應下。

當日，南茉就回了燕王府，使勁全身解數逗外祖父開心，哄得燕王無可奈何：「要什麼直接說吧。」

南茉順利地拿走了《天機匣圖》里有關偃術的所有記載和圖紙，交到了余成歲手裡。

余成歲仔仔細細翻了一遍：「還能找到別的偃術記載嗎？」

「《天機匣圖》是祖父從九州各處搜集整理而成，就這麼說吧，這世上最高深的機關圖，都在《天機匣圖》里了，倘若這本書里沒有，那便是真沒了。」

余成歲眼中流露失落之色，倘若這些便是最頂級的偃術，那修復飛船之事怕是沒有指望了。

「這些都還不夠？余夫子，能告訴我你要學哪種偃術嗎？」南茉瞧出了余成歲的不對勁。

「有一個很重要的機械壞了，我想修好它，但普通的營造之術和偃術都不成。」

「普通的不成？」南茉托著下巴細想，「可圖就這些了……要不這樣，你直接問問我外祖父，興許他還有別的線索。」

「你外祖父？」

余成歲想起周驥提及過，南相的夫人，也就是南茉的母親，是燕王府的郡主，那南茉的外祖父便應該是燕王。

「你什麼時候休沐？我帶你去，放心好了，我外祖父人很隨和的。」

「後日便成。」

第二千二百一十八章 聽不懂敷衍嗎？-魏紫風澹淵

兩日後，余成歲進了燕王府，見到了南茉口中「很隨和」的燕王。

燕王不冷不熱，一副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南茉借著給他倒茶的機會，低聲提醒：「這是書院任山長都看重的人才，外祖父你客氣些，好好聊。」

燕王回了一聲「哼」。

南茉倒是詫異了：最近也沒跟大舅舅吵啊，老頭又怎麼了？

但外祖父明確說了，他跟余成歲單獨聊，她也不好再坐著聽天書——那些機關術啊偃術啊，她也實在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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