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要很晚了，流星的時間好像是九點多。」

時蔓走到窗邊，腦海里想了想，說。

「你見過流星嗎？」

蔣承舟還是坐在沙發上，「沒有。」

時蔓卻說，「我以前的時候見過一次流星，只不過，和我看流星的人睡著了，他沒見到流星。」

蔣承舟聽到後面的時候眼瞼微顫，不知道為什麼時蔓似乎總是想要和他提起有個人。

一個神秘的人。

蔣承舟直接問道，「這人是誰？」

時蔓轉眼看著他，忽然就笑了聲，笑聲裡帶著點難過。

她輕飄飄地落下一句。

「他啊，大概是死了吧。」

蔣承舟：「......」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時蔓搖了搖頭，說。

「沒事，因為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死了。」

她說的時候看著蔣承舟，似乎是想在他眼睛裡找到什麼可以確認的東西。

但無果，她收回視線。

蔣承舟很忙就算是出來度假也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時蔓在他身邊戴著耳機看電視，他在一邊開著視頻會議，聲音不大，但卻和平時和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同，這時候的蔣承舟更加嚴肅一些。

眉心幾乎就沒有舒展開過。

好不容易結束了，時蔓見他就是抬手按著自己的眉心，似乎是被氣得夠嗆。

時蔓見狀走到他身邊抬手給他按了按太陽穴。

低聲詢問道。

「你們處理這些事情，是不是很複雜啊？」

蔣承舟輕嘆一聲，「有點，主要有些人他給出的東西總讓你覺得，好像不值得那麼多價錢請他。」

時蔓輕哼一聲，「你這都是資本家的思想，你也要設身處地地為你的員工想一想呀，很多事情其實他就是沒有辦法做到盡善盡美的。」

蔣承舟把她按著太陽穴的手握住，將她拉到跟前。

「為什麼這樣說？」

時蔓笑了笑。

「因為你只做過資本家，沒做過打工人，那你自然就不知道打工人是怎麼想的呀？他們也會有靈感，枯竭的時候也會覺得好難做啊，為什麼一定要做得很完美呢？」

「打工人的思想和老闆的思想是不一樣的，入職提交簡歷一定是他們人生中覺得最完美的時刻，但是他不能保證他每一個時刻都是最完美的。」

時蔓侃侃而談，說著說著，蔣承舟竟然覺得也很有道理。

到最後的時候時蔓問他。

「那你覺得不完美的地方在哪裡？你有告訴他們嗎？還是直接跟他們說回去重做。」

蔣承舟一愣。

「那肯定是回去重做啊。」

時蔓撇了撇嘴。

「你看你這就是無效指出錯誤，你不和他們說哪個地方不夠完美，他們又怎麼知道是哪個地方呢？

這就和考試的時候老師不告訴你重點一樣。他們只能靠猜，猜你覺得哪個地方不夠完美，然後再去改，因為如果全篇改下來的話，那樣太耗費精力了。」

蔣承舟聞言，思忖片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