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蟒暗自咬緊了牙關。
這邊,程菲站在周清南身旁,聽完中年男人和光頭哥的最後兩句對白,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都還沒聽懂那句「留根手指」具體是什麼意思,眼前便忽然罩上一片黑影。
與此同時,一股極淡的菸草味鑽進她鼻息,夾雜著絲絲類似白桃味水果糖的清冽香氣。
程菲呆住。足足半秒鐘才反應過來,這是周清南手指的味道。
他長臂微抬,修長寬大的指掌與她濃密的睫只隔了虛虛半指距離,遮住了她的眼睛。
程菲眼睛眨了兩下,感到狐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擋住她視線,下意識便伸手捉住了他修勁有力的手腕,試圖把他的手拿開。
然而指尖剛碰到他的皮膚,耳畔便傳來一個散漫嗓音,涼涼道:「看了當心做噩夢。」
話音剛落,沒等程菲反應過來,空氣里便響起道怪異聲響,極細微,緊隨而來的則是光頭哥痛苦壓抑的一記悶哼。
程菲整個人都是一僵,捏住男人手腕的纖白指尖很輕地抖了下,隱約已猜到什麼。
恐懼如蛛網,由內而外滲透骨縫,使人不寒而慄。
她輕輕咽了口唾沫,不敢再把周清南的手往下拉,指尖無意識收攏幾分,將他的腕骨握得更緊。
不遠處。
青蟒左手已血流如注。他臉色蒼白,捂住不住淌血的傷處看著周清南,強忍劇痛,恭敬問:「南哥,您看這事兒能了了不?」
「以後記住,做任何事之前多長個心眼兒,多考慮後果。」周清南一手護著懷裡的姑娘,嘴角輕勾,眉眼間儘是散漫的涼薄與狠戾。說著,他稍稍一頓,視線往地上那攤暗紅色一瞥,微蹙眉,「瞧,梅老難得來一次濱港,見血光多不好。」
青蟒痛得臉皮都快抽筋,只能點頭:「南哥教訓的是,我一定記住。」
「行了,從今以後,你們兩兄弟之間的這場恩怨就一筆勾銷。」
這時,梅鳳年見事情解決得差不多,涼悠悠地笑起來,又說:「阿南,一看你就沒做功課,孕婦要作息規律早睡早起。送你的妞回家吧,別忘了按時帶人家產檢。」
「謝謝梅老關心。」周清南朝梅鳳年微垂頭,神色間不失恭謹,「我先送她回去。」
「去吧。」梅鳳年擺手。
周清南的手便落下來,自然而然往程菲纖細的腰肢上一環,攬住她,轉身離去。
經過青蟒時,他步子都未停一下,也不看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地撂下一句話:「手指撿起來,縫一縫還能用。」
青蟒額頭冷汗涔涔,後槽牙都快咬碎,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吐出來,更用力地捂緊傷處。
包間大門開啟又關上,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相攜離去,從眾人視野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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