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姣深吸一口氣,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不記得了。」肖舒城悠悠嘆了一口氣。
「什麼?」
「我說張帆,我不記得了。」肖舒城苦笑著搖了搖頭,「聽你提起他,我覺得熟悉,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我,這個張帆應該是我的朋友。」
「可他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為什麼會成為我的朋友……」肖舒城頓了頓,他偏頭看向岑姣,輕輕搖了搖頭,「我都不記得了。」
「姣姣,我給你寄過一張明信片……」
岑姣吸了吸鼻子,「上面讓我來救你,我記得。」
肖舒城看著岑姣的側臉愣了愣,「我不想寫的,可他們逼我……」
聽到肖舒城的話,岑姣幅度極大地轉頭看向了肖舒城,她有些訝然,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肖舒城並沒有注意到岑姣略顯得有些僵硬的視線,他低聲道,「他們逼著我,寫了求救的明信片寄給你。」
「他們……是什麼人?」岑姣覺得自己的舌根被凍住了,許久才低聲問道。
肖舒城的目光有些放空,似是在思考岑姣的問題。
過了許久,他才苦笑一聲道,「姣姣,我不知道,他們把我綁走,關了很久很久。」
「那些人穿著黑色的斗篷,每次有人來找我的時候,都將臉遮得嚴嚴實實,他們很少和我交談,我與他們的接觸,幾乎只有每天來給我送飯的時候。」肖舒城頓了頓,「只是,我觀察下來,他們像是與社會脫節的山民。關押我的那個房間裡,貼著上個世紀的海報,我也有看到收音機,是特別老舊的款式……」
岑姣覺得肖舒城的話像是一根又一根的毛線。
現在,那些毛線團在一起,打成了死結後又團成了團,怎麼都理不清楚。
肖舒城仍舊在說著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
「姣姣,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肖舒城的聲音壓低,他悠悠嘆了一口氣,「那些人給我送來的食物里,多數時候加了藥,我吃過之後,便會昏睡過去。」
「所以,我在山裡失蹤,是多久前的事兒了?」
「兩年……」岑姣頓了頓,她動了動僵硬的舌根,「兩年多了。」
肖舒城面上有些悵然,「竟然這麼久了。看來我被綁的這段時間,很多時候,都是一昏就過了三五天。」
他沒有繼續感嘆下去,而是繼續告訴岑姣這段時間的事情。
「那些人和我有過交談,多數是問我外面的一切。」肖舒城皺了皺眉,他又推翻了自己的判斷,「可是他們有上個世紀的東西,照理來說,如果想,他們不該是那樣的,只能解釋成他們自己避免與社會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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