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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姣則是在趙侍熊伸手攥住她手腕時,有些出神地看著那片深棕色的斑點。

趙侍熊一隻手握住了岑姣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是在她手背上輕輕撫摸著,「姣姣,外面那麼危險,你聽爺爺一句勸,跟我回海市吧。」

「你喜歡開花店,那我就幫你在海市最繁華的街道上盤下一間鋪子,給你開花店。」趙侍熊道,「你覺得對著我不高興,看見我就想起那個小姑娘的事,那你住在南山的別墅,不用跟我這個老頭子住在一起。」

每一句話都是讓步,像是心疼極了岑姣,也溺愛極了岑姣。

「爺爺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去管,你在海市就過自己的生活。」趙侍熊看著岑姣,目光懇切,這每一句,好像都是他的剖心之詞,肺腑之言。「姣姣,你至少生活在我能照看到你的地方。」

「之前……」岑姣開口,她聲音仍舊有些沙啞,而這沙啞的聲音聽起來,似是沒有包含任何的情緒,「我自己在川都生活了那麼久,也沒有出過事。」

趙侍熊聞言呼吸似乎止了一瞬,只是他很快便又開口,「是我不好,之前說是放你出來生活,卻是擔心你,暗地裡派人保護著你。」

岑姣盯著趙侍熊,身邊的人雙唇張張合合,這讓她有些許出神。

「姣姣,我今年九十二歲了。」趙侍熊話音一轉,他幽幽嘆了一口氣,「你說,我還求什麼呢?」

「求財?」趙侍熊看著岑姣,不知是在問她還是問自己,「那些錢,我就是再活成千上萬年,也足夠了。求名?姣姣,你跟著我這些年,也見到我助養了多少孩子,收養了多少,我不需要那些虛妄的名聲,我只做讓自己問心無愧的事兒。」

「到了我這種年紀,所期盼的,不過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能夠留在我的身邊,承歡膝下罷了。」趙侍熊伸手,輕輕撫摸著岑姣的額頭。

他掌心有些粗糙,蓋在岑姣的額頭上,有些刺痛。

岑姣微微皺眉,對於趙侍熊的親近,她有些抗拒,只是躺在床上,再躲也躲不開趙侍熊的觸摸。

「姣姣,跟我回去吧。」趙侍熊繼續道,「外面這樣危險,你這次先是被人設套險些與人結下陰親,又是被人推得從樓上摔下去,事不過三,如果再有下一次又會是什麼?爺爺當真是想都不敢想。」

趙侍熊依舊像剛剛那樣,字字句句,無一不展露著他對岑姣的愛意。

「那個小姑娘的事兒,是我不對。」趙侍熊看著岑姣道,他聲音懇切,「只是姣姣,你也進過那片山林好幾次,應該知道,那山里邪乎呢,我帶著槍,也只是為了保護你,保護自己。如果你當真難以從當年的事情中走出來,那等你好起來,我就去自首,該給那小孩償命也好,該坐牢也好,我都認了,只求你別因為那件事,這樣抗拒爺爺對你的保護。」

趙侍熊還在說著。

可岑姣卻是什麼都沒有聽進耳朵里去。

她渾身冰涼,在這漸漸入夏的日子裡,岑姣躺在床上,卻是一身的冷汗。

被設計險些與肖舒城結陰親這事兒,只有她,桑尋,魏照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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