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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沒有因為御獸的事情興奮的睡不著,也沒有因為魏照的事情難過地睡不著。

她甚至難得睡了個懶覺,沒有在往常的時間醒過來。

直到屋外傳來顧也咋咋呼呼的聲音,岑姣才被吵醒。

簡單收拾過自己,岑姣推開了房門。

院子裡,啞叔坐在井邊,正用竹片編著竹簍,而桑尋則是坐在啞叔身邊,難得乖巧地替啞叔將竹片劈成合適的大小。

顧也則是坐在岑姣門外的欄杆上,見到岑姣,眸光亮了亮,「岑姣,我有事想和你說。」

岑姣瞥了眼顧也,而後掠過他走進了院子,她的視線從一旁坐著曬太陽的魏照身上掃過,最後看向了桑尋,「他這是發什麼瘋?」

桑尋抬頭看向岑姣,她撇了撇嘴,又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大早上就朝著要找你,說是有事兒,還是魏照攔住了他,好說歹說的,他才沒敲門強行給你喊醒。」

岑姣聞言看了眼魏照。

魏照沒有看她,反倒是低頭輕輕摸著腳邊黑狗的腦袋。

那股原先已經消散的氣又一點點升了起來,橫在岑姣心口的位置,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惹得人難受極了。

「對了,師父昨天夜裡進山了,是啞叔去送的。」桑尋邊說,便歪過頭拍了拍啞叔的肩膀。

埋頭編竹筐的人這才抬起頭,他看向岑姣,先是有些驚訝,而後又笑。

只見啞叔放下了手裡的竹筐,將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後又口袋裡摸出一封被封好的信。

「是師父留給你的。」桑尋道,她從自己口袋裡也摸出一封被封得嚴嚴實實的信,「我也有,只是啞叔說還沒到時間。」

桑尋捏著手裡的信封,翻來覆去好幾次,雖好奇,卻是沒有想要提前看看,裡面寫著什麼。

啞叔笑著看向面前的兩個人,他對岑姣打了一串手勢。【你的現在就可以看。】

岑姣見狀,抬手拆開了上方的封蠟,信封里,只有一張薄薄的紙。

展開,上頭只有幾個字。

是桑南的字,岑姣認得。

【姣姣,不要再回黔州了。】

信上這樣寫。

岑姣剛剛看清信上寫了什麼,手腕卻是一緊,是顧也。

顧也拉住了岑姣,「我找你有事兒!」聲音重了些。

岑姣抽出手,將信收好後才看向顧也,「你咋咋呼呼的,究竟有什麼事兒?」

顧也要開口,可是看向院子裡的人,又伸手拽著人走遠了些,「你跟我過來,我們私下說。」

岑姣有些不耐煩,可顧也卻是鐵了心要將人拉到一邊說話。

桑尋有些疑惑地看了眼走到邊上去的兩個人,而後又看向一旁雖然沒有抬頭,可明顯動作僵硬的魏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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