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姣接過紙筆,魏照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準備抬手給岑姣磨墨。「還真是奇怪,居然會準備筆墨紙硯這樣有些麻煩的東西。」
岑姣抬眸看向魏照,「師父用慣了毛筆的。」她低聲道。
宣紙在岑姣面前攤開,她在紙張中央,寫下一個岑字。
或許,查到現在,很多事情已經不能僅僅去找和自己的關係了,而是要去看和岑姓,和那些與她為同族的人有什麼關係。
岑的左邊,岑姣寫下一個趙字,右邊,則是顧字。
她從顧也口中得知了幾條比較重要的信息。
其一便是顧也的父親是岑姓人,很有可能和岑姣有些關聯。
顧也的父親和顧宜白有過一段很好的日子,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人開始爭吵,而顧也的父親也被關進了地窖里,一段時間後,消失了。
岑姣握著毛筆,皺眉看著宣紙上的字。
「很有可能,那個和顧宜白在一起的岑家人,已經被那個小島上的人吃掉了。」
「就像趙侍熊先前說的那樣,他把我當作讓他延年益壽的藥。他那麼篤定,顯然對我可以作為藥這件事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如果這樣,顧家或許也知道這件事,他們和趙侍熊不同,有自己獲得岑姓人的方式——」岑姣寫下了顧宜白三個字,「甚至有可能不止一種方法。因為他們存在獵人,專門狩獵岑姓人的獵人。顧也就是這樣的獵人,他們很有可能不知顧也這一個獵人。」
「那就意味著,姓岑的,留著相近血的人,可能當真是延年益壽的補藥。」
魏照在岑姣對面,聽得眉頭緊緊皺成川字。
如果是這樣,那麼岑姣現在,還要提防顧家的人,可那些人藏在暗處,可真是……
「魏照,不然我們試試是不是真的?」岑姣開口道。
魏照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面前的人。
只見岑姣忽然伸出手,露出一截白玉一樣的胳膊,「我放點血,你喝了試試,看身上有沒有什麼變化。」
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有心思開玩笑。
魏照看向對面的人,滿臉的無奈,聲音卻是很輕,「別胡鬧了。」
他伸出手,想要將岑姣伸過來的手退回去,只是手掌觸摸到微涼的皮膚,他卻又像過了電一樣,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岑姣並沒有察覺到魏照的心思,她垂下眼,收了玩鬧的心思,繼續分析著眼前的情形。
「可如果岑姓人一直有這樣多的敵人,自身又有成為藥的可能,他們不可能沒有提防。」岑姣皺了皺眉,有些疑惑,「我被趙侍熊帶走時,六歲,還是個孩子暫且不論。單說顧也的父親,跟顧宜白在一起時,已經成年了,難道他沒有半點提防嗎?」
岑姣伸手,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而後光當一聲,腦袋砸在了桌上。
那聲音,聽得魏照都有些齜牙,他伸出手,托住了岑姣的額頭,「想不明白慢慢想,還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怎麼還拿自己的腦袋撒上氣了?」
「我就是想不通。」岑姣沒將腦袋抬起來,她只是歪著頭,餘光看向魏照,「這樣說來,岑姓人,就像是獵物,可你說我,先前好端端地活了二十多年,什麼事兒都沒有,根本沒有人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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