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魏照吃了藥,人很快就睡著了。
岑姣垂眸坐在床邊,保持著一個姿勢,許久沒有動作。
顧也在岑姣對面坐了下來,他瞥了眼床上的人,「魏照是個普通人,這段時間跟著你,經歷了很多,能扛到現在才生病,已經算是很硬朗了。」
岑姣沒說話,只是抬眼看向顧也。
顧也叫岑姣盯得心裡有些發慌,他摸了摸鼻子,「現在病一回也好,免得之後擠壓得更多,病得更重。」
「在水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岑姣開口道,聲音微微發冷。
顧也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岑姣開口,說的不是魏照而是自己。
只是聽岑姣問起在海里發生的事情,顧也仍舊微微有些失神。
「她想和所有的顧姓人一起死在巢里。」顧也低聲道,他略有些出神。
從船艙離開後,岑姣斷後,他游到另一側去找自己的母親,卻發現顧宜白正在將那些沉睡中的人身上的黏液剝除。
顧宜白的眼裡,是幾乎要翻天的恨意。
「只是後來,還沒來得及動手,岑家的人就出現了。」顧也看向岑姣,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眼底有些許祈求,「我想帶她離開這兒,去梅山住著,岑姣,你幫一幫我。」
岑姣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顧也,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
顧也看向岑姣,竟是顯得有幾分侷促,岑姣往外走,只給顧也拋下一句話,「你看好魏照。」
顧也準備追上去,可是岑姣已經走遠了。
島上很安靜,過分的安靜。
那天夜裡,修羅場一樣的地方,血液已經乾涸,變成了深黑色。
有兩個人一左一右捏著水管,似乎正準備清理那塊被血浸泡的地。
看到岑姣走了過來,兩人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岑姣微微低頭,仿佛是在打招呼,又更像是在行禮。
「岑如霜呢。」岑姣停在了其中一個男人面前。
那男人顯然叫岑姣問得一愣,他猛地抬頭看向岑姣,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她在海邊。」
岑姣點了點頭。
在去找岑如霜的路上,岑姣的思緒有些混亂。
她並不信任岑碭,岑碭說的那些話,她並沒有全信。
可是,岑碭沒有必要在岑人的來歷上同岑姣撒謊,可同樣意味著,岑姣想要給肖舒城討個公道,想要找回陳玉生,必然要和所有的岑人——包括自己的母親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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