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誰也沒想到,岑向辰再次進山,直到六年後才出來,還帶著一個小娃娃。」趙侍熊笑了一聲,他的視線落在了岑姣身上。
岑姣知道,趙侍熊口中的那個小娃娃,就是自己。
「岑向辰帶著你回了家,他燒掉了以前所有的研究資料,也不知同你爺爺奶奶說了些什麼,他們決定不再研究那些東西。」趙侍熊緩緩吐出一口氣,他看起來不光回憶起了那些事情也回憶起了當時的情緒,只聽他冷哼一聲,「我投入了那麼多精力,那麼多金錢,那麼多時間,他們說收手就收手,真是想得美!」
「不過,我很快就發現了你是個香餑餑。」趙侍熊笑了起來,他哈哈兩聲,看著岑姣,眸光流轉,「我啊,一直覺得岑向辰這個孩子,雖有些鑽研的勁頭,卻不夠赤忱。」
「明明是去黔州調研調查,他倒好,和山裡的丫頭看對了眼,非要和人結婚,浪費時間。」趙侍熊嘖嘖兩聲,「誰知道,他娶的卻是我夢寐以求的岑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是這樣一個悶聲不響做大事的人。」趙侍熊搖了搖頭,他聲音微頓,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抬手,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岑姣的碗裡。他看著岑姣,「只是,岑向辰將你看得很緊,就算是我想要接近你,他也以你身體不好,見多了人怕是要生病為由拒絕了。」
「那時候我就在想,想要得到你,藉助你的力量,必須將你養在身邊。」趙侍熊道,「那時候,我對於岑人的研究,尚不夠透徹,如果身邊有個活生生的岑人,那於我而言,簡直是天賜良機。」
「可是,只要你的父親在,只要你的爺爺奶奶在,這件事就不可能成真。」
「你害死了他們。」岑姣冷靜道,是,她面上仍舊冷靜,只是岑姣知道,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已經緊握成拳了。
她抬眼看著趙侍熊,忽然覺得,面前這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只有一個瘋子,才會用這樣炫耀的,用這樣沾沾自喜的語氣,在一個人面前提起,自己是如何殺死她的親人的。
「你的爺爺奶奶,他們本來就很老了。」趙侍熊搖了搖頭,「我只需要對岑向辰下手,就足夠了。」
「很奇怪,我以調研的名義請他來了川都,你的父親並沒有遲疑,甚至沒有多問兩句,就帶著你來了。」趙侍熊放下了手裡的筷子,他的手臂伸直,手掌一左一右地放在了桌面上。1
岑姣心中,忽然升騰起不大好的預感。
她的嗓子略有些發乾,抬眼看向趙侍熊時,也隱隱約約有些喘不過氣來。
「姣姣,你當時與我鬧翻,為什麼會想要來川都呢?」趙侍熊忽然開口提問道。
岑姣被趙侍熊問得一愣,她眼睛瞪圓,盯著趙侍熊,仿佛要從趙侍熊眼底看出一個答案來。
但是,趙侍熊面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波動,反倒是炯炯有神地盯著岑姣,他又問了一遍剛剛的問題,「姣姣,你為什麼會想要來川都呢?明明在那之前,你從未來過這個城市。」
岑姣緩緩吐出一口氣。
是啊,她為什麼會想要來川都呢?因為川都悠閒,離黔州不近不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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