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憑什麼在岑人的力量逐漸衰減的情況下,她岑姣偏就不一般,不光能夠御獸,甚至可以輕輕鬆鬆地御蛟呢?
岑姣可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幸運之子,是頹勢下的異類。
所有的不尋常,一定都是有跡可循,是旁人的機關算盡。
被人當作棋子的感覺,不好受,岑姣也不喜歡。
只可惜,面對執棋的人,岑姣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她捂著胸口的位置緩緩站了起來,抬眼去看,是蒼茫的白色。
玉制的佛頭隨意丟在地上,堆在兩側,雜亂無章。
岑姣走動時,心口的位置扯得微微有些疼,她感覺自己應該是死了,沒有人能夠在心口被貫穿後,還能好端端地站起來,除了有些疼以外,沒有半點不妥。
起初兩步還有些趔趄。
到後面,岑姣便已經鬆開了手,她抬腳,快步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兩邊的佛頭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到後面,那些佛頭東倒西歪的,眼睛卻又紛紛看向岑姣,無端平添幾分詭譎。
岑姣的手垂在身側,她看向了視野盡頭。
那是一棵白色的樹,雖是白色,可岑姣卻又覺得,那該是青銅鑄成的樹,樹幹枝條上,該有著青銅的瘡疤。
岑姣停下了步子,在那棵白色的樹下,有一個人坐著。
是個女人,披著長發,不著粉黛,穿著麻布的裙衫,光腳踩在地上。
可是岑姣有些看不清她的臉。
分明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遮擋,可是岑姣就是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
女人坐在樹下,她左手握著一塊木頭,右手捏著一把刻刀。
隨著她的動作,木屑飛舞。分明沒有風,可那些木屑卻像是翩躚的蝴蝶,飄在半空,圍繞在女人的身邊。
岑姣站在幾步遠的地方,她看著那個女人,沒有說話。
她看不清女人的臉,也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樣一個女人,可是偏偏岑姣心裡對女人的身份有了肯定的答案。
岑人的一切來源於岑祖。
沒有人知道岑祖來自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她一身的本事從何而來,甚至於連岑祖的死亡,都顯得奇怪又瑰麗。
傳言裡,岑祖隕落那日,山河移轉,滄海桑田。
這樣一個人,一個能夠影響岑人那麼多年的一個人,當真會那樣死去嗎?
岑姣不確定。
她盯著面前的人,略有些出神,或許當年,岑祖的確死去了,可死去的只是那一具□□。
女人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木雕,她朝著岑姣的方向看了過來。
她的臉上有五官,可那五官上方,仿佛蒙上了一層薄霧似的,岑姣怎麼都看不清那張臉。
「過來。」女人開口道。
她的聲音有些空靈,仿佛是從四面八方湧進了岑姣的耳朵里,那聲音讓她一個激靈,渾身的寒毛都隨之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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