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的時候太陽毒辣辣的還是有些熱。

姜靈又把水壺裡的麥乳精分給她們喝了，自己又摸出一個小水壺，喝了兩口。

小一點兒的槐花笑道，「姜靈姐姐的挎包像百寶箱。」

姜靈笑著摸出一顆糖塞槐花嘴裡，「那當然了，想要啥，咱口袋裡都有。」

得了糖，槐花眼睛都眯起來了。

其他小姑娘雖然也眼饞，卻沒人開口主動要。

她們覺得能喝到好喝的麥乳精已經是她們賺便宜了，她們不過是幫忙撿點麥穗罷了，六個人一起撿，一籃子還是很快的。

姜靈也沒主動給，跟在他們邊上用手扇著風繼續講故事，十二點的時候終於有人敲鑼了，這是下工的標誌。

聽見敲鑼的聲音，小孩們都歡呼起來，然後跑去稱重，拎著籃子就走了。

幾人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姜靈就看到於曉娟在姜靈後面寫了一行字：由他人代勞。

姜靈有些不高興了，「這籃子裡的麥穗不是我撿回來的嗎？」

於曉娟眨眨眼，點頭，「是。」

「既然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寫上這個是什麼意思？」

於曉娟說，「我這是實事求是。」

她說完幾個小姑娘不幹了，「你怎麼這麼壞啊，天天就知道打小報告，不就是想告訴其他人姜靈姐姐沒幹活嗎。活該沒人跟你玩。」

謝景梨也非常生氣，「就是，我們才不跟你玩，告狀精。」

其實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還真不稀罕跟一群小孩子玩，但於曉娟聽著謝景梨的話就很難過，「我沒有告狀，我這是寫的事實……」

眼瞅著要吵起來，姜靈忙道，「算了，她愛寫就寫吧，人家的確寫的事實。」

謝景梨忿忿不平，「我們走。」

回去的路上小姑娘們還在聲討於曉娟，走了一會兒謝景梨覺得有人看她，回頭一看，就瞥見於曉娟在那看著她，那眼神讓她打個寒顫，「什麼眼神啊，真嚇人。」

她嘀咕的聲音不大，但恰好讓姜靈聽見了，她回頭看的時候，於曉娟已經在整理東西了，於是也沒多想。

回到知青點，就發現院子裡挺安靜的，本以為沒人，可又有點動靜。

她站在窗戶邊上敲了敲窗戶，「你們怎麼了？」

蘇令儀哀嘆一聲，「累啊，得虧你沒去。」

「是好累。」高美蘭說完便喊道，「孫樹才，今天中午輪到你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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