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說完，於會計愣了一下，不高興道，「我家曉娟雖然也讀過書，可就上完小學，怎麼給掃盲。」

這話落下姜靈還沒反駁呢，高美蘭就蹭的站起來了，「於會計，你也知道於曉娟是小學畢業呢，一個小學畢業的還給一個高中畢業的老師指手畫腳，你覺得合適嗎？」

於會計臉都漲紅了，抬眼去看錢會來，希望錢會來能給說句話。

但很意外，從進門開始，錢會來就一直沒吭聲。

這會兒於會計看他，竟也像沒看見一樣。

看著這態度，姜靈大約就明白了。

錢會來過來的時候臉色不好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於會計，大約是被於會計硬拉來的吧。

他們這個大隊長原則性強，最怕麻煩，於會計主動帶著麻煩找上他，錢會來又不好意思拒絕，所以就這樣了。

姜靈有些樂，幾個知青都是去當過掃盲班的老師的，任誰碰上這樣的事兒也不痛快。

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也就算了。

明明啥也不是呢，非得出這個頭給他們指手畫腳，憑啥啊，就那點工分，說實話真沒什麼意思。

於會計蹭的站起來說，「你們都是文化人，我爭辯不過你們。」

他看了眼姜靈道，「但是姜知青，我也奉勸你一句，一個姑娘家的，還是別那麼樹敵比較好。」

這話讓錢會來有些不悅，「老於，別說了。」

於會計哼了一聲，姜靈笑，「那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是在告訴我已經得罪你們家了嗎？我覺得我很無辜啊，我什麼都沒幹呢，就把你們得罪了。按照我以往的經驗，我得罪人都是因為打人啊，你們家於曉娟同志挨我打了嗎？如果你非得說我欺負人了，那我可真得欺負了。」

「你也別說了。」錢會來頭疼，拽著於會計就走，到了門口道，「你們都安安生生的。」

等兩人出了門，錢會來忍著怒氣道，「老於，你家那個小閨女也該好好管管了，昨天的事兒我聽我家小狗子說了一嘴，壓根就不關人姜知青的事兒，你這人怎麼還不聽勸呢，非得鬧成這樣你就高興了？」

錢會計陰沉著臉哼了一聲，「大隊長，您倒是對他們客氣。對一些外鄉人，比我們這些村里人都好。」

這話讓錢會來一愣，聽出來自己這老夥計是埋怨他了。

他看了於會計一眼，話也不說了，直接往前面去了。

於會計想想小閨女，心急如焚，生了好幾個兒子就生這麼一個小閨女，身體又不怎麼好，他們全家寵著點兒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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