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說話的是來娣，「我媽都生了我弟弟了，也照樣挨打。」

說起這事兒就是一件傷心的事情。

姜靈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便問道，「那你們知道為什麼人女孩子或者媽媽們會挨打嗎？」

小姑娘們看著她，想說是因為沒生兒子，可又覺得不對。

姜靈道，「最大的原因是有些男人的劣根性，喜歡欺軟怕硬，在自己妻子身上找存在感，顯示自己的強大。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長久以來的思想，讓女人有了挨打就要逆來順受的想法，讓男人無所顧忌。」

小姑娘們有些迷茫。

姜靈又道，「還有一點原因是我們不夠強大。」

「這個我知道。」槐花舉手道，「姜靈姐姐就很強大，所以王大海的爸爸想打你卻自己倒霉了。」

姜靈笑了，「的確是這樣。我很強大，所以我不怕他們，能保護自己。我希望你們也能強大起來，不只是身體上強大，思想上也要強大。但在自己強大起來之前，不要硬碰硬。」

她們還是太小了，只能從思想上灌輸一下生而為人的尊嚴，讓她們懂得保護自己。現在如果就跟家裡對著幹，對她們完全沒有好處。

「姜靈姐姐，怎麼才能變得強大？」

姜靈看向槐花，摸摸她的頭，「好好認字，多讀書，有一天走出這裡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長長見識，多學本領。學會找正確的人求助。」

現在76年，等到她們十六七歲的時候就八幾年了，改革開放了，外出打工的也多了。

哪怕外出打工也比窩在小山村里被家裡人換了彩禮要強。

她忍不住嘆氣，明年冬天就會恢復高考，也是她離開的時候。

希望能讓這些女孩子們能多學一點東西。

她們信任她，喜歡她。

而她不止是教她們知識的老師，也是她們的朋友。

外頭，蘇令儀上廁所回來聽見屋內的話忍不住露出笑來。

這大概也是她和高美蘭喜歡姜靈的原因。

村里人現在很多都害怕姜靈，覺得姜靈一個姑娘家的動輒打人。

可仔細想想，姜靈打的那些人有哪一個是無辜的？

沒有。

姜靈對這些女孩子們是真的好。

可是姜靈也有自己的苦惱。

因為她的靈泉沒了。

一天一杯，讓她的身體很好，一個冬天都沒病過，皮膚也嫩的像能掐出水來。

就她身上光溜溜的，軟嫩白皙，有時候自己換衣服的時候都忍不住摸兩把。

就算知道即便沒靈泉可以喝，身體也不會變差。

但是，人是不容易滿足的。

靈泉好喝啊，用處大啊。

可沒了。

難受，想哭。

有一瞬間，她竟然盼著謝景臨回來了。

這狗男人……

呸！

又不是她男人，她怎麼能這麼說。

隔天中午，郵遞員又來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