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好奇了，「什麼目的？」

丁美清咬唇，說，「想讓我跟姜靈姐姐打好關係，過幾年等我弟弟大了，幫忙去當兵。」

姜靈愣了一下，其他幾個小姑娘也都露出了羞愧的模樣，顯然不止一個，她們幾個來之前都得到了囑託。

現在當兵跟以前不一樣了，早十多年前當兵上戰場那是常有的事兒，現在戰爭幾乎沒了，當兵也沒那麼多危險，還能帶來榮耀，要是能當個軍官，工資高高的，多好啊。

知道這幾個小孩跟姜靈關係好，以前的時候他們不稀罕管，現在更不會管，反而會多交代幾句，讓她們多討好姜靈。

她們幾個小姑娘覺得像背叛了姜靈一樣。

姜靈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說，「你們爸媽再說的時候你們就答應就行了，藉此提要求來學習，先答應再說，你們的弟弟們都還不大，那都好幾年後的事兒了，到時候再說唄。或者等我走了之後你們提要求去上兩年學，原因也現成的，得學寫字兒給姜靈姐姐寫信，姜靈姐姐就喜歡寫字兒好的小孩。」

幾個小姑娘最大的也才十一歲，又因為生長環境有限，見識也有限，對姜靈的提議根本反應不過來。

還是旁邊謝景梨看不下去了，著急道，「姜靈姐姐的意思是說她並不在意這事兒，你們就答應行了，不管能不能成，先利用這個得到好處再說，對我們這些小姑娘而言，多上兩天學，多學點東西，比什麼都強。」

說完扭頭去看姜靈，「是不是姜靈姐姐？」

姜靈點頭，「就是這樣。」

幾個小姑娘若有所思，半晌明白過來，「那我就知道了。」

她們過來的時候都帶了原先她給的鉛筆和本子，姜靈便開始給她們上課，今天就不講其他，就講這個利益問題。

倒不是要教的她們自私，而是要學會愛自己，多為自己的利益著想。

門外曹桂蘭聽著裡頭姜靈的話，心裡很難不受觸動。

她年輕時候在娘家，雖然她娘對她們姐妹也不錯，但更看重的還是男孩，男孩好歹能上兩天學，她們女孩就別想了，從記事起就開始幹活，再大一點兒要看下面的弟弟妹妹。

為自己活？

怎麼可能。

但姜靈說的那些，萬一這些孩子以後真的能遇到呢？

由著她們去吧。

過了兩天，謝景梨開學了，每天跟著姜靈學習的就變成那五個小姑娘了。

謝景梨就晚上的時候跟姜靈請教，還跟姜靈說，「姜靈姐姐，我覺得老師教的我都會了，她沒教的我也會了。」

五年級下學期了，等到六月份考初中。

姜靈說，「好好考，考上初中再考高中。考完高中……呵呵，小梨啊，以後你會過好日子的。」

「可初中上完了也能考中專不是嗎？」

「是這樣，但我希望你考高中。」姜靈對謝景梨也沒說太多，只說了自己所願，「聽我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