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姜靈湊近何琴，看著她變了的臉說，「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

何琴倒退兩步，憤怒的看著她道，「姜靈！」

姜靈笑，「唉，我在呢。」

大冷天的，雖然有點太陽，但也真的不暖和，她往邊上挪了挪，好曬到太陽，她微微眯了眯眼說，「何琴啊，我這人就是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所以何必呢。」

何琴臉色不好看，忍著怒火繼續勸道，「何必非得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才相互來往呢。面子情不好嗎？你跟很多人不都是面子情？」

姜靈對她這觀點倒是贊成，「你說的沒錯，我跟很多人都是面子情，就算是刁文月，我也能跟她面子情，跟你就不行。」

恰在此時，一個雪球突然從前面飛過來，砰的一聲打在何琴的胸口上。

血花四濺，崩到何琴眼睛上一點，冰涼的觸感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樣的冷。

班裡同學的眼神看她不對勁，姜靈看她的眼神也不對勁。

他們都瞧不起她。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窮？

她需要用錢時，恨不得借遍了所有人，都沒人肯借給她。

說她該為自己想想。

可她又能怎麼辦？

父母以死相逼，弟弟痛哭哀求。

她是他們鎮上的金鳳凰，是家裡唯一的希望，家裡需要她的時候她又怎能說不管呢？

姜靈看著她這模樣似乎都要哭了，不禁嘖嘖兩聲。

打雪球的人跑過來，說，「何琴，對不起啊，我剛才想打姜靈來著，結果準頭不行，打你身上了，你別見怪。」

姜靈無語，「你這樣說我可要打回去啊。」

「哈哈，我這不是沒打到你嗎。」

兩人一邊嬉笑著離開了。

至於何琴，站在那兒紅著眼眶，看誰都不順眼。

刁文月哼道，「何琴，你自己有壞心眼，可惜姜靈不上當。」

何琴狠狠的瞪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刁文月嘆了口氣，笑了笑，有時候都不明白當初自己怎麼就那麼信任何琴呢？

就因為信了她那張憨厚老實的臉？

雪仗打完，還得收拾戰場。

有些積雪已經踩實了，玩的時候倒是痛快，打掃的時候卻是一片哀嚎。

姜靈跟著一起打掃完了，天色也不早了。

她從教室出來，沒想到何琴又追了上來，「姜靈，你等等。」

姜靈懶的理會她，她還得去顧教授家接小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