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逼問下去,只怕被孟麒光覺察出什麼。萬一叫他查到厲成英那頭就不好了。聞亭麗索性說:「我同誰來往,不同誰來往,與孟先生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陸小先生絕不會像孟先生現在這樣為難我!」
孟麒光卻並未被這話駁倒,一嗤:「我只是想提醒聞小姐,即便現在有個男人可以做你的靠山,這個人也絕不會是陸世澄。」
這話近乎是一種明示了,可是他為何不肯直截了當說他喜歡她?這個男人太自負,太精明,太懂得留一手!
他索性向她踱近幾步:「只要你肯跟我,不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他的眼神跟他的語調一樣,充滿誘惑性,像毒蛇在吐信,無端攪亂人心弦。
聞亭麗卻迅速後撤一步:「我想,孟先生還不大了解我,我不想「跟著」任何男人,我只想自由安排自己的人生!孟先生,請你自重。」
孟麒光沉默半晌,面不改色望向街角的方向:「其實祥升車行的車早就來了,我讓司機在那邊等著罷了,你在這等個半分鐘左右,車自會過來。」
說著,他走到馬路邊開門上車,聞亭麗鬆了口氣。
孟麒光本已發動了汽車,忽又踩住剎車:「別怪我沒提醒你,陸家的水很深,陸世澄跟他祖父和叔叔關係一直很僵,可他現在不僅鬥垮了他的二叔和三叔,還獨自接管了陸家的產業,他這樣的人不為難人也就算了,真要誠心為難起人來,絕不會給你機會駁回去,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你可以再來找我,今晚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他一踩油門開車走了,聞亭麗氣極而笑,這個人終於不在她面前裝正人君子了。也不知她做錯了什麼,需要他寬宏大量不同她計較。
孟麒光前腳剛走,祥升車行後腳就出現了,司機幫聞亭麗把行李拿上車,她拖著受傷的腳踝,一步步挪上車。
到了慈心醫院,聞亭麗躺在病房裡的床上幾乎一晚上沒睡覺。萬幸她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跑。
孟麒光的話加深了她的憂懼。
她在忐忑中等待黎明的到來。
一方面,她希望自己提供的線索能夠順利幫著厲成英找出幕後主使,另一方面,她也為自己接下來的處境感到擔憂,她可以帶著小桃子和周嫂一走了之,可是父親怎麼辦。
因為心裡放不下,聞亭麗時不時爬起來看看父親,到最後乾脆搬著凳子坐到床邊望著父親的臉龐。
鄧院長在時,父親的情況明顯好轉,鄧院長一出事,父親的某些指標又出現了惡化。拖了這兩月,父親幾乎瘦成了一具人干。
假如她無法繼續在上海考大學,她該如何跟父親解釋?退一萬步說,即便她可以改而到南京、杭州、甚至北平去考大學,她又如何能在這個當頭撇下父親不管?
不行,她不能把父親留在慈心醫院,要走,一家人一起走!然而,以父親目前的身體狀況,絕對受不了路上的顛簸,因此她還得想好路上該怎麼走。越想,越覺得為難,疲累到極點,倚在父親床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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