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兩人、親吻。
宋其松不敢高估自己毅力,尤其在原也孜孜不倦要找他討吻的情況下。要知道他今年要滿的是十九,不是四十九,正值最威武的時刻。
原也還不罷休,哪怕被毛巾捂住口鼻都要瓮聲瓮氣:「你真不想嗎?」
眼神懵懂天真,像只是在好奇。
宋其松以為他說的只是一個吻,哪想下一秒腦海里就傳來:[聽他們說手也不錯。]
十分果斷的,松子切斷他的念想:「不想。」
原也頗為失望的垂下眼:「好吧。」
只是這姿態就著未乾的發尾和臉上的水滴顯得實在可憐。
宋其松有些惻隱,他又將毛巾上提了些捂住原也的眼睛,之後才問。
聲音好低:「你是真的想嗎?」
他想如果原也實在想他倒也樂意去幫助他,在這事兒上不算誰吃虧不吃虧,只算誰賺,如果原也想要,他覺得他完全能給。
原也很誠實:「也沒有,只是好奇。」
果然。
邀請並非摻雜情慾,只是單純好奇。
宋其松也一下失了心情,悶著頭幫他擦乾頭髮後就把他往被窩裡塞。
「睡覺。」
聲音隔著被套聽起來氣鼓鼓。
原也總是不懂宋其松,他這才發現原來世界上還有比他更難懂的人類存在。
他假裝自己是藤蔓貼近松子的胸膛,又假裝自己是一尾魚沉浮其心跳中。
咚噠咚噠。
魚率先從被窩海里探頭。
魚說:「好悶。」
魚又說:「你心跳好快。」
魚擱淺在一棵樹上,隨著呼吸不斷起伏,眼神太純粹,比水清。
宋其鬆喉嚨微動,憋了半口氣才接著把原也又塞回被窩,只不過這次更加輕柔,像對待一陣雨。
他把這場雨收集至懷間,最後他密封:「睡吧。」
宋其松睡的並不好,他總拘謹,躺在床上實在像棵樹,如此不屈,但反觀原也,不過三分鐘便沉沉入睡,許是早起趕車太疲憊,又或許是今天一天活動量實在過大。
睡著的原也比醒時看著更乖巧,宋其松看了好幾眼,最後悄悄戳了一下臉才罷休。
像是在戳泡沫。
但原也永遠比泡沫堅韌不易碎。
以至於宋其松也開始幻想一種永遠,一種不會分離、不被拋棄的永遠。
第二天醒來時感覺很奇怪。
此種清醒並非循序漸進,也並非突如其來,而是一種緩慢的引誘——
一個不恰當的用詞,但宋其松卻是實實在在感覺如此。
他費力睜開眼,比神志更先進入大腦的是原也的聲音。
原也戳著他的小樹,聲音萬分天真,像只是在問為什麼一加一等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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