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嶼洲這人在床上並不帶憐香惜玉的毛病，之所以領口向上的位置沒有，不過他們職業特殊，彼此約定不會將痕跡留在影響工作的地方。

但是別的地方可就不一定了。

陸嶼洲在季渢笑意盈盈的眼睛裡放下咖啡，抬手挽起紐扣，目光落在桌上已經被收起的黑色盒子上：「季渢。」

「幹什麼？」

修長的手指叩開卡扣，盒子的形狀一覽無餘：「干一些讓你少點力氣賣乖的事情。」

「現在？」季渢瞪大眼睛，認真道，「我是真要試戲。」

「嗯。」陸嶼洲點頭。

隨後也認真詢問：「戴著，影響嗎？」

這種東西能不影響嗎？！

可陸嶼洲居然還真的朝他走了過來，季渢後退一步，語氣一變：「陸老師？陸嶼洲？！」

季渢步步後退，脊背貼上身後的全身鏡，半晌之後面色潮紅，用撈出來的兩件衣服蓋住臉，為了讓對方消停，膝蓋討好地碰了碰陸嶼洲的膝蓋：「幫我選一下，這兩件衣服哪件合適啊？」

陸嶼洲作為不少知名設計師的心尖寵，審美也是一等一得好，他垂眸看了眼，季渢手裡的那兩件襯衫都帶了一點國風元素，一個藍色雲紋刺繡，一個是在腰身和領口做了扎染的青綠。

「你今天試的是個古裝劇？」

「是啊，」季渢說，「還是個皇帝呢。」

陸嶼洲微一蹙眉，想問什麼卻沒有說，只是分析道：「綠色的那件吧，剪裁流暢，色彩融合得更好，材質更柔軟一些。」

「材質也在你挑衣服的標準中嗎？」

「當然，」陸嶼洲說，「衣服做出來如果不是為了給人穿為什麼要叫衣服？」

「而且……」他目光落在季渢的胸口，輕咳一聲，「我怕你磨到會疼。」

季渢挑想回嘴，卻又礙於他手裡的東西沒有動，陸嶼洲少見季渢這種河豚樣子，有些好笑。

見季渢不動，便自己過去把襯衫給他整理好了，手指掃過領口帶起一點癢意，季渢微微偏頭，在最後紐扣系上之後火速從陸嶼洲那裡奪回主動權，挑了條白色西褲穿上了。

偏長的頭髮被他用皮筋扎在腦後，季渢對著鏡子看了眼自己今天的造型，抬手將陸嶼洲系上的襯衫紐扣解開兩顆，這才滿意地轉過身，叫了聲：「陸嶼洲——」

陸嶼洲一回頭，便看到季渢拿起什麼東西一拋，眯眼笑道：「送你了。」

陸嶼洲抬手接過，紅色吊墜躺在掌心，是昨晚戴在季渢右耳的耳釘。

「昨晚很開心，」季渢眼睛一眨，「一點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