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洲沒有應聲,只是抬步走過去,像一柄銳利的劍,將自己強硬地插入季渢和初禾之前,聲音低沉:「季渢。」
非常的標準,興師問罪的語氣。
捉姦戲典型的有三種,歇斯底里型,隱忍發作型和爽快報復型。
但是陸嶼洲哪種都沒有做——
他說完這句開場白,便往季渢旁邊的高腳凳上一坐,手指懶散地搭在吧檯上,挽起的襯衫袖口露出手腕。
季渢曾經在床上誇過他的手很漂亮,也許是因為學過鋼琴的緣故,陸嶼洲的手指長且靈活,每次都能進得很深。
那雙被誇贊過的手在桌面上點了點,手背青筋畢露,襯衫領口露出的胸膛袒露著蓬勃的肌肉線條,周圍還有一點淡淡的冷香:「在調酒嗎,季老師?」
陸嶼洲確實沒有吵架,甚至就像是他跟江沼說過的,語氣里還帶著一點刻意壓低的磁性,仿佛要刻意勾人似的:「給我也來一杯吧。」
他注視著季渢的漂亮眼睛,就像是季渢初見時那樣望過他一樣,緩慢地吐出四個字:「冰山美人。」
季渢握著吧勺的手微微一頓。
旁邊的初禾給自己湊了句台詞:「這人誰啊,季哥,你朋友嗎?」
季渢的目光終於避無可避地跟陸嶼洲碰在一起。
被捉姦的戲份演法一般也分為三種。
痛哭流涕型,做小伏低型,和矢口否認型。
但是季渢也哪種都沒有用。
吧勺在指間一轉,輕飄飄道:「不認識。」
他抬手將旁邊的香檳倒進酒桶:「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陸嶼洲搭在吧檯的指尖微微一緊:「分手?」
「嗯,」季渢點頭,繞過他去酒架拿朗姆酒,手指擦過陸嶼洲的側臉,像一場毫無預謀的曖昧撫摸,「你忘了……在休息室。」
季渢望著陸嶼洲,那是眾人第一次認真地體會到他原來是有演技這個東西,漂亮眼睛輕佻撩人,可細看卻帶著一點懷念和哀傷:「你親口說的,要結束關係。」
【臥槽!!!!!季渢牛啊!】
【還以為這次能看到季渢滑跪道歉,我的媽呀這是什麼倒打一耙。】
【人家來捉姦反手一個分手炸彈,好好好不愧是我渢哥,什麼時候出個教程啊哥太會了!你在片場真的沒有偷偷給自己加戲嗎?】
【笑死,現場壓力來到了陸嶼洲這邊。】
這確實是再貼切沒有的倒打一耙。
結束關係四個字分明是季渢提的。
但是季渢已經開了戲,陸嶼洲也無法辯解,只能順著他演下去:「我不是這個意思。」
毫無經驗的陸嶼洲絲毫不知道這是偶像劇教科書式的錯誤案例,果不其然,季渢的下一句就是:「但我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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