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捂住胸口，「別看了……」

話都說不利索，差點咬到舌頭。

「你出去。」

岑衿指著浴室門。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要出去。」張嘉述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岑衿：「因為、因為我要洗衣服。」

「洗個屁。」

岑衿還以為張嘉述在罵他，愣住了。

「不是有洗衣機嗎？還是說你覺得手洗比機洗更乾淨？問清許把你帶回來又不是把你當僕人的。」

「哦……」岑衿倒是忘了有洗衣機這回事了。

在岑衿愣神的時候，張嘉述抓著他的手腕，就把他拉了出去。

岑衿這下沒有掙扎了，

乖乖跟著走的感覺，突然給了張嘉述一種奇妙的滿足感。

張嘉述覺得新奇，回頭看了一眼。

岑衿上一秒還在看著他的後腦勺，因為轉頭，冷不丁和岑衿對視了。

他心一悸，腳下差點絆倒。

岑衿的視線停留在張嘉述的髮型上。

張嘉述的頭髮綁了起來，露出了裡面一層不同於黑色的其他發色。

居然還能這樣染頭髮啊。

「你的頭髮有兩種顏色。」

岑衿指著他的腦袋說，語調上揚。

「是紅色的！」

岑衿將剛才不太愉快的情緒都拋之腦後，他的目光緊跟著張嘉述的頭髮，仿佛看到新事物般覺得有意思得很。

張嘉述看著岑衿的笑容著了迷，突然腦子一空，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了。

以至於走出客廳的時候，他的腿撞上了飯桌的椅子。

張嘉述痛得彎下腰，鬆開抓著岑衿的手，捂著撞傷的地方。

岑衿比起張嘉述撞到的地方，更加關心他的頭髮。

此時張嘉述的姿勢正好方便了岑衿，他按住了張嘉述的背部，讓張嘉述保持著彎腰的姿勢起不了身。

張嘉述「餵」了一聲，就要強硬站起來。

突然，他感到後腦勺被輕柔地摸了一把。

正打算站直的動作一頓，然後他差點跪了下來。

岑衿輕輕慢慢地摸著那黑紅相間的髮絲，一邊愉快地問：「這是怎麼染的？一共有三層誒。」

他跟研究似的，將張嘉述的頭髮分成了黑紅黑三層。

然後身體趴下來，雙臂墊在張嘉述的背上，對著他的耳朵問：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張嘉述沒有反應。

岑衿又問了一遍。

張嘉述還是沒說話，但是他的身體似乎在抖，特別是腿。

岑衿不再趴著他的背了，而是蹲下來，歪著頭從下往上看張嘉述的臉。

「你的臉好紅啊，耳朵也是。」

岑衿說著，還伸手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