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體質，就算不用很努力都能很厲害的。」

「有一個詞叫什麼，天生媚骨，就很適合你啊。」

岑衿見趕不走明岸，於是便回到床上，在明岸跟過來之前，就用被子蓋到腦袋上面了。

明岸坐在岑衿的床邊，手放在被子上，像哄睡似的，一下一下地輕拍著岑衿的被子。

「你不願意就算了吧，反正時間還長。」

「我原本打算就這麼直接離開的，但是我現在又改變主意了。等我回去辦完事情之後，再來找你。」

「……」

岑衿沒說話。

明岸等了好一會，然後拉下了蓋住頭的被子，岑衿已經睡著了。

岑衿側睡著，臉下墊著自己的手，有幾縷髮絲凌亂地貼在額頭和臉頰側，嘴巴微張，淺淺含住了另一隻手的拇指。

明岸的視線定在岑衿吐出來的那一點爛紅的軟舌上，移不開了。

「真是……」

.

岑衿早上迷迷糊糊地醒來，眼睛才睜開一條縫，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自己的床前。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晚上，所以下意識地以為這個人是明岸。

「明岸……」

他小聲哼唧著，張嘴說話了，腦子卻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少主。」

直到那個人出聲，這聲音不是岑衿目前為止所熟悉的任何一個人，他才一下子醒過來。

「姚、姚……小師弟。」岑衿忘記小師弟叫什麼名字了，索性直接稱呼他為小師弟。

「少主，我叫姚景宸。」

岑衿坐起身，靠在床頭，身後還壓著那個玻璃瓶子。

他揉了揉眼睛，「楊楊呢？怎麼是你啊？」

「楊師兄他有事去忙了，所以今天暫時是我過來。」

姚景宸看著睡得衣服領口都歪斜下來的岑衿，蹙了蹙眉，「少主，別轉移話題，你剛才喊錯我的名字了。」

「沒有，我是根本不記得你的名字。」

姚景宸：「……少主，先起來吧。」

「我要楊楊過來。」岑衿不信楊稚願意讓姚景宸過來替他。

「楊師兄他被宗主叫走了。」

岑衿虧心事做多了，突然有些緊張，「楊楊要被罵了嗎？」

「應該不是，楊師兄沒犯錯的話，怎麼會被罵。」姚景宸意有所指。

但是岑衿沒有聽出來。

姚景宸一開始還以為岑衿是在裝故意聽不懂他的暗示，但岑衿還是那副始終如一的表情，如果這也是裝的話，那未免也太會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