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岸噗呲一下笑出來,將予珩拿著的藥碗推遠了,「好好好,那就不喝了。」
岑衿見這樣有效果,連忙點點頭,繼續說著:「而且這個藥又臭又苦,比毒藥還難喝。」
明岸無視了一旁的予珩,直接坐到了岑衿的身邊,攬著他的肩膀問:「寶寶希望怎麼處置這碗藥呢?藥材可是很貴的,浪費可不好。」
岑衿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予珩愈發暗沉的眼神,輕聲說道:「讓大師兄喝了吧……」
他有點心虛。
予珩聽了,抬眸對上岑衿的眼神。
岑衿被這眼神看得渾身一震,接著趕忙說道:「這不是解毒的藥嗎,昨天大師兄把我帶回來的時候,說不定也會被我傳染了呢……」
「傳染?」明岸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地在他們二人之間打量著。
「是啊。」
「那大師兄就快喝了吧。」明岸笑著說道。
岑衿有些不敢看予珩的眼睛。
他大師兄有點慘了,在玄天宗被欺負,結果來魔教也要被欺負。
岑衿還以為予珩不會照做的。這樣的話,他就索性讓予珩別喝了。
「那岑岑餵我吧。」予珩看都看沒有明岸,而是定定看著岑衿。
岑衿沒想到予珩會這麼說。
他本來沒想著答應的,身體卻先一步給出了回應。
予珩看到岑衿點頭,他低了一下眸,眼睛半掩著,然後將手裡的藥遞了出去。
岑衿身體僵硬得很。
這是要他親自動手欺負人了?
明岸舔了舔後槽牙,眼神有一瞬間的陰沉。
但很快,他又將這多餘的情緒收好了。
明岸抓住了岑衿的手,並握著岑衿的手掌往前伸。
幫著岑衿接過了予珩手裡的藥。
「不就是餵藥嗎,餵吧。」明岸鬆開手,大度地說著。
岑衿看了看明岸,然後轉頭看著坐在床邊的予珩,兩個人的陰影都打在岑衿的身上,幾乎堵住了照進床裡面的光。
他只好往予珩那邊挪了挪,然後按著予珩的肩膀,跪了起來。
岑衿一隻手拿著藥碗久了,有些累。他換成兩隻手一起托著碗,然後送到了予珩的嘴邊。
他自上而下看著予珩,擺出一副很兇的模樣,將碗往予珩的嘴邊懟了懟,命令著:「喝。」
予珩淡淡地看了眼岑衿。岑衿被那冷淡的眼神看得一瑟縮,手裡拿著的碗又移開了。
不過才剛離開予珩的嘴邊,予珩又抓著岑衿的手腕,稍微往前拉,固定在他的嘴邊。
然後就這麼盯著岑衿,再就著岑衿的手,將那碗藥喝了下去。
屋內的一張床,坐了三個人。這裡很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予珩喝藥時,吞咽的聲音。
氣氛莫名地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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