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衿鬆了口氣，將被子掀開來。

「小何，晚上或者早上的時候有下雨嗎？」

「沒有。」

「那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像是下雨的味道。」岑衿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問道。

「這幾天都沒有下雨。」

明明沒下雨啊，為什麼岑衿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可能是昨天晚上我只是幫少爺擦了擦身子就換衣服睡下了，可能是沾上了酒吧里其他人的……」

何紹恩快要說完的時候，頓住了。

他看著岑衿歪下來的睡衣，露出了那一片鎖骨附近的肌膚，出現了好幾個紅色的印子。

連在一起看，就好像過敏似的紅了一大片。

岑衿還沒有察覺自己的身體上多了什麼東西，他看著何紹恩突然定住的模樣，還追問道：「然後呢？」

「是其他人的信息信息素的味道嗎？」

「少爺……」何紹恩抓住了岑衿的睡衣衣擺，然後往上一掀。

岑衿還在迷茫著，身體就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主動舉起雙手讓何紹恩把他的睡衣順滑地脫下來了。

岑衿上半身涼涼的，他的手無處安放，只能捂著自己的小腹，看著何紹恩眨了眨眼。

何紹恩拿著衣服，放到鼻下聞了聞。

奶油蛋糕的甜味，還有一股雨後的潮濕氣味。

不像是在酒吧里沾上的味道，因為昨天晚上他幫岑衿換衣服的時候，是沒有這多出來的潮濕氣味的。

何紹恩眸色漸漸沉下來，抓著衣服的力氣越來越緊。

「少爺。」

「嗯？」岑衿的手指下意識地動了動，撓了撓自己的肚皮。

「把衣服全部都脫掉。」

岑衿抓住被子，想要蓋住自己的身體，卻在下一秒被何紹恩抓著手臂拎下了床。

何紹恩從衣櫃最頂上的格子拿出了一套乾淨的新被褥，在岑衿面前單膝跪下來，將床單披在岑衿的身上。

岑衿雙手交叉緊緊抓著這床單，終於在這床單上聞不到那樣的味道了。

何紹恩抓著他的腰，手指往下勾住他的褲頭，「少爺，抬一下右腳，我要脫了。」

岑衿換成一隻手抓著床單，另一隻手扶著何紹恩的肩膀。

下身一涼，何紹恩將他的全部褲子一起脫下來了。

岑衿不由得夾緊雙腿，卻夾住了還未全部脫下的睡褲。

何紹恩看著單薄的睡褲，眼裡已沒有了光，他的聲音嘶啞，「少爺，你的褲子……」

為什麼只剩下一件了。

但是他知道就算問，岑衿也不知道。

還會讓岑衿恐慌。

於是何紹恩把到喉嚨的話又憋了回去。

好想殺人，究竟是哪個畜生乾的。

昨晚他明明給岑衿換上了內褲，但是今早的內褲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