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爾敏銳地覺察出不對勁,抬眼與額日勒琴視線交鋒,卻也來不及再多問,猛地站起身便往哈斯珠拉所指的方向大步而去。
他找到謝晏時,青年正滿臉通紅地蹲在草叢裡當蘑菇,聽見他的呼喚才仰起臉,呼吸紊亂而沉重,微紅的眼底都盈滿了水光。
阿斯爾擔憂地半蹲下身,正想將謝晏打橫抱起,忽而猝不及防地被對方伸手一拉,兩人在草地上滾作一團。
「謝晏?」
男人結實的手臂撐住地面,垂眼看著被自己籠在身下的青年:「你還好麼?哪裡不舒服……嗯?」
關心的話被堵在唇間,謝晏又一把拉下阿斯爾的衣襟,帶著酒氣的溫熱唇瓣貼上對方,小獸一般磨蹭。
「等等,謝晏,我們回去再……嘶。」
仿佛嫌他太吵,青年乾脆咬了他一口,不輕不重的力道正好夠讓阿斯爾閉嘴。
謝晏只感覺身體裡好像有火在燒,喉嚨又干又渴,翻身與阿斯爾調轉了位置,急躁地重新俯身吻下去。
「阿斯爾……」
他一邊親一邊含糊地呢喃,也不知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喜歡,阿斯爾……」
……
……
第二天在陌生的帳篷里醒來,昨晚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回籠,謝晏簡直想挖個地縫鑽進去。
要怪哈斯珠拉吧,偏偏她又很耿直,也沒強迫他,反而是他借著酒意和藥勁,非要按著阿斯爾在野地里亂來。
他又是憤慨又是羞恥,最後還是厚著臉皮喊阿斯爾扶他起來。
烏蘭赫勒的僕從為他們送來更換的衣物,是兩身大紅色的衣袍,穿起來莫名像再一次新婚。
與衣裳一起送來的還有小盒青草膏,那僕從說是王女特意命他取來的,止癢消腫的藥膏,可敦一定用得上。
謝晏臉色更紅,阿斯爾還想幫他擦藥,撫著他的腰說:「謝晏這裡,被蟲子咬了,還有這裡。」
「以後還是不要在外面了,謝晏不舒服,我會心疼。」
男人塗藥的動作很輕,冰涼的藥膏擦在微紅的皮膚上,青草清新的氣味散開,謝晏無奈嘆息一聲,到底是沒生起氣來。
在王帳中再見到額日勒琴,謝晏只當昨天什麼都沒發生,面色如常地頷首向她微笑。
她也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隨意寒暄了兩句,便直入正題道:「神使大人,烏蘭部願意效忠天可汗,但您如何能證明,阿斯爾就是命定的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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