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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宗忽生變故。

日月宗宗主開始變得古怪起來了。

日月宗的宗門心法是天下無雙,修仙界僅此一份的心法。

不用淬鍊,僅僅只需運功便可自然吸收萬物靈力。

陳時早有耳聞,故而也知道日月宗的弟子身上靈力十分純粹。

但眼下,那日月宗宗主身上竟然漸漸開始有了煞氣。

「南國。」

「掌門。」

南國出落成玉立少年,眉眼間也有艷羨風姿,抬起頭看著日月宗宗主,眉眼間滿是欽慕。

「南國,鮫人一族殘虐,可要小心鮫人。」

「我族不倒百年,乃上天垂憐。」

「故而要守護南海,莫要讓鮫人攪亂這片安寧。」

可南國聽了這話,面上卻浮現出猶豫,「可是,掌門……」

「南國,這麼多年。掌門對你如此厚愛,宗門如此栽培你。」

「你莫要辜負這片心意。」

囁嚅許久,南國最終閉上了嘴,回了「是」。

杳杳雲,世藏白鳥。

萬物藏於世,自有緣由。

如若打破平衡,天道懲罰,總歸是逃不過。

南國一日溜下山,竟然是向南海的方向而去。

陳時與沈卿池跟去,大吃一驚。

南國所見竟然是鮫人前輩。

少年玉面悱惻,紅了耳廓,而鮫人前輩卻還未修得大能的境界,眼下墨發繾綣,慈悲目撲簌在月下泣淚成珠。

無數的鮫珠落入南國手中,少年卻抬起手,去碰鮫人冰肌玉骨的冷麵。

那指尖碰到鮫人的淚,又聽鮫人好似喜悅歌聲。

一人一鮫,在南海之上,月似霜色,鮫珠萬頃。

但這般和諧的景象很快就被打破。

又一日,少年南國再次來到海邊。

鮫人悲切,聲若寒蟬,只餘下傷心目,不可置信看著眼前人。

「為什麼?」

少年的劍是日月天地所得,曾經只夠月霜的劍鋒如今染上血色,汨汨流淌的溫熱血液順著劍鋒滾進翻騰的海潮當中。

鮫人體態嬌柔,肌膚卻是寒涼若雪。

但那寒涼軀體下的血竟然也是滾燙的。

那淚繼而再次落下,簌簌鮫珠,悲切月色。

直到劍鋒拔出,鮫人深深看他一眼,搖了搖頭,墜入了南海,再未曾浮現。

南國身後卻傳來一道笑聲:「南國,做的好。」

「不愧是聖子。」

「南國,你做的很好。」

往日若素雪的劍鋒染上血跡,再也無法褪去昔日開劍的血腥。

那些畫面一一變換,直到南國痛苦的跪在地上。

日月宗的宗主,才是殘害南海邊拓的百姓的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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