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梅初有些怔愣,片刻下失了言語。
這是一個他沒想到的答案。
不是知道,也不是不知道。是沒有提過。
也許沈卿池不願哪這些東西來說道,但陳時有猜測,或許多少知道些許。於是他問,「一次也沒有?」
陳時看著他,眸光帶了笑,「一次也沒有。」
雨聲沒有停下,他的目光卻一直沒有挪開過。看著窗外的雨,看著屋外的街道,又或許再看別的。
霍梅初沒了話語,震驚之餘多的是嘆謂,人言亦言,他想:分明這沈仙君是個痴情人。
難為仙門正派那麼久,全都趕著去修無情道去了,如今出了一個蒼生道,竟也是個痴情種。他順著陳時的目光看向窗外。
那道窗很巧,恰好在南塢城的中間,修的算高,窗開的很大,一眼可以看到城門口,甚至於可以看清這條街。
起初他還在想,究竟是什麼值得這般看,直到那窗中景闖入一席玄衣。
是沈卿池。
他忽然想到,清晨那位仙君帶著皓文出去了一趟,說是要去替皓文討公道。其實不過就是去給皓文找場子。
哪怕在南塢這類地方,孤身一人竟也不怕被人報復。
心中難免被沈仙君的護短所驚訝,但也忽然明白,陳時看的恐怕不是窗外雨,而是在等歸人。
沈仙君的身影越來越近,霍梅初識趣地起身,離開前,像是想到什麼,他忽然問,「骨生……你是怎麼撿到的?」
陳時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詫異地回頭,「你是看出什麼了嗎?」
霍梅初知他應當也不是很了解,故而含糊道,「我會點觀相,他的相,有點獨特。」
陳時隔著一段距離看霍梅初,青年懷中還抱著小寒燈,他忽然意味不明地開口,「梅初,或許骨生也和寒燈一樣呢?」
僅僅一句,霍梅初想到了什麼似的。他抿抿唇,忽然說,「此行去虞淵,帶上我和寒燈吧。」
「如果可以,小時……我想我們應該去東洲一趟……」
廂房門還未來得及關上,梅初就碰到了恰好到門口的沈仙君,他禮貌地朝沈卿池笑了笑,回了自己的廂房。
沈卿池身上沾了些許雨水,身上還裹挾著雨水潮濕的氣息。
陳時回眸看他,兩人一時之間都沒說話。
直到陳時撩開眼睛,明滅的光在他眼中起伏,「沈郎……你好像還沒和我解釋,那塊碎了的寒玉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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