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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不明所以的人對他這位聞名遐邇的太子殿下交口稱讚,久居東宮少有歷練的太子哪裡經得住這個,當即對撥銀賑災都熱絡了起來。

不過這事到底還是沒成,皇帝將太子如珠似寶的看著,連同心腹大太監田順也一併派了來,敦促太子回宮,太子只多逗留了一天便匆忙返程。

臨回之際,他只來得及將賑災銀餉押運至頤州,尚未進行下一步的安排。不過許是這段時日見慣了災情後的欣欣向榮,回城當天的清早,太子還特意過去清點了一遍銀餉,以防出了紕漏。

結果還真讓他感覺出了不對。

倒不是銀餉數目的問題,從京畿一路往災民暴動的各州郡運送,本身就有損耗減少,押運官員也俱是太子信得過的屬下,帳目名冊自是沒有缺漏的。只是,不知是不是起地太早,光照原因,太子瞧著那一箱箱泛著微芒的銀錁子,總覺光澤不大對。

太子旁的能力且不說,可自幼長於天潢貴胄的皇家,對這些金銀珠寶最是熟稔。正當他蹙眉伸手要去拿起一塊細細查看時,門外傳來敲門的「篤篤」聲。

隨即是田順的一聲:「殿下,該啟程了。」

太子放下手,轉身離去前顧慮地回望了銀餉一眼,不過旋即又想,自己的親信總不至於還信不過,於是放心地離開了頤州,剩下政務盡數交由押韻官和各州郡的長官處理。

按照行進速度,太子的車輦回宮約莫需要半旬,足足比來時多了一倍的時間。

容訣暫時沒有其他任務,率領東廠屬下護衛在太子行伍後。時走時停,顛晃地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腦像是灌了鉛,半點也轉不動,全靠著駿馬識途的意識自己奔走。

自長梧郡回來,容訣的風寒就一直未見好,小豆子雖時刻關心他的身體狀況,一日不落地煎藥給容訣服下,可再是精養也架不住這麼奔勞,便趁隊伍修整時想叫人也準備一輛馬車給容訣坐,話還沒出口就被他攔下了。

「督主……」小豆子擔憂地眉頭都蹙成了一團。

容訣忽略不遠處田順似有若無乜過來的目光,言簡意賅道:「不必多事。」

不過是場風寒,往日生過比這更嚴重的病,受過更深壑的傷,他也都堅持過來了。何況是在回宮這個敏感的節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容訣就這麼將病情按捺了下去,除了他身邊近身服侍的小太監,沒人知道。他又一貫能忍,硬是沒將自己的虛弱泄出分毫。

始終按照太子車駕速度趕路。

直至五日後,日暮時分。

燦金色的夕陽大片大片輝映在巍峨殿宇上,琉璃橙瓦,朱紅宮牆,是熟悉壯麗的皇宮景色。

他們在落日熔金之時趕回了皇宮。

東宮轎輦早就提前守在了午門等候迎接,他們殿下披星戴月地做了一件大事,自是要妥帖照顧著。另外,還需整頓儀容親自面見皇帝,向他稟告此行一事。

太子沒有耽擱,上了轎輦,當即由東宮中人抬起折返。不過在瞥見後頭已經下馬還立在原處的容訣等人時又停下,回首道:「稍後孤去向父皇稟告就可以了。督主,也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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