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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穢抱著臉色蒼白渾身滾燙的人心都扯在了一處,他走時容訣不過是有些發熱,這才幾天,怎地就惡化成了這樣?這些人都是怎麼伺候的?!若不是他惦記容訣,每日從禮部府衙下值特意經過午門,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少年想著心臟幾乎一窒——

幸而他力氣大,輕功也好,沒一會功夫就抱著容訣回了他的住處。

容訣這樣都沒清醒,他平時又不喜人近身伺候,只定時叫下人在凌虛閣灑掃,等候聽喚,東廠屬下也隱匿在了暗處,並不露面。殷無穢眼下想找個搭把手的人都找不著,凡事俱親力親為。

不過也好,少年也不想將容訣經他人之手。

他親自將人抱到內室的床榻上,準備先將他那一身繁冗的宦服換下,好叫人舒坦些。從取下冠帽開始,繼而是戧金腰封,革帶搭扣,黑色長靴,一件件地解開掛到一旁的置物架上,直到只剩下裡衣,殷無穢將人平放在暄軟的床褥上,準備給他蓋上衾被。

容訣卻在此時迷迷瞪瞪地轉醒。

慣常保持警惕和不喜旁人碰觸的習性讓他即使是在睡夢和病中也不例外,當即下意識一抬腿,就想將觸碰他的人給踹開。

殷無穢毫不設防地俯身給他蓋被,卻猝不及防被人當胸一腳踹在了胸口。因著病弱,原本要踹人的一腳因為氣力不足而變成了踩。

少年哪會不知他動作,他這廂操心容訣地不行,惱他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那廂容訣竟還不識好人心地要抬腳踹他,再好性子的少年被這麼磋磨也有了脾氣。

少年當即反手鉗住他踩在自己胸口的白皙腳踝,鋒利眉梢一抬,沒好氣地:「腦子都燒壞了還在亂動個什麼?!」

第10章

容訣這才看清是他。

他確實有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周身都縈繞了起來,妥帖照顧著,只是眼皮實在沉重地睜不開,睜開後大腦第一反應就是掙脫。

即便知曉了面前的人是殷無穢,他可以全身心地交託信任,容訣也還是接受不了這樣冒犯僭越的動作,自己隱私敏感的腳踝被人拿捏在手心裡。

忍不住蹙眉喊他:「殿下。」

殷無穢紋絲不動,他盯著容訣的目光一片漆深。

少年的不爽清晰可見,容訣此刻沒心思哄天真燦漫又孩子氣的殿下玩,乾脆袒露了自己的虛弱不適,「殿下抓地咱家腳疼。」

聞言,殷無穢立即鬆開了手,容訣一收腿,自己掀被蓋上。當然,最後還是殷無穢替他將被褥細細掖好的。

容訣放鬆下來,靠著身後軟枕微一莞爾:「多謝殿下。」

殷無穢險些被他氣笑了,面色不虞,道:「怎的把自己弄成了這幅模樣,下面的人都是怎麼照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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