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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殷無穢拘謹喊他。

容訣信步過來,他視線掠過少年,最終棲落在那些奏疏上。容訣走近了,見上面朱紅一片,忍不住想拿起來看,殷無穢登時赧然地一把闔上。

容訣挑起了一邊眉,等他解釋。

「都是些小事,督主還是勿看為好。」實在是他還一板一眼地回復那些事,這樣難為情的回答怎麼好意思叫容訣瞧見。

「怎麼?殿下批紅的奏疏咱家看不得?」容訣在一旁坐下,他不疾不徐地等著殷無穢,似是篤定了少年會向他妥協。

果不其然,下一瞬殷無穢就繳械投降,低低開口:「……不是,只是怕督主看了失望。」

聞言,容訣一怔。他其實猜到了落到殷無穢手裡的會是些什麼破事,因此不放心特意過來看一眼,沒想到少年適應地還算不錯,只是擔心他會失望。容訣心臟仿佛被一隻小狗爪子不疼不癢地撓了一下,最終化為了無奈的一聲輕嘆。

「殿下啊。」

他看著他,認真道:「殿下是咱家一手教養出來的,無論如何咱家都不會對殿下失望,若非要這麼說,那也只會是咱家沒教好殿下。」

「不是!不是你教的不好,是我——」少年太過急於辯解,反而一下被噎到了詞窮。

容訣登時更無奈了,「殿下,咱家說過,有任何問題都可以隨時過來問咱家。如果是對這些政務不滿意,給你換了就是,不必憂心著急,咱們的時間還很充裕。罷了,以後每日咱家都會過來這邊一個時辰。」

驚喜來的猝不及防,將殷無穢砸地暈頭轉向,以至於容訣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仿佛下一句容訣要他的心殷無穢也能義無反顧就掏,絲毫不藏私地將自己的一切都捧給對方。

直到自己寫的被貓抓傷後如何去太醫院白嫖看傷的奏疏被容訣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殷無穢這才臉皮一緊,猛地回神。

「阿訣,你!」

少年委屈地看著他,他每次都會被容訣輕易算計住,拘謹無措地像個快要抓狂跳腳又不得不收起爪牙的小狼狗。

「告訴太醫,是後宮的貓先發了狂,合理懷疑是被奸人下了藥,意欲謀害皇嗣而驗傷抓藥留證……」容訣每念一句,殷無穢臉上滴血似的紅就加深一分,活像被哪個權傾朝野的大太監狠狠輕薄了一把。

「阿訣,你別再念了。」殷無穢簡直要跪下求他了。

容訣正好看到殷無穢批紅讓對方去工部衙署先摳點磚瓦過來補補宮殿,他輕笑一聲,放下奏疏誇獎:「殿下這不是做的很好麼,立竿見影,本來還準備給你換奏疏的,現下看來,倒是不用了。」

說罷,起身喚來一個小太監,叫他通知東廠,將東廠的部分事務搬來這裡處置。旋即,容訣就真挑了一個距離殷無穢不遠的空置工位坐下,攏袖執筆,意欲辦公。

殷無穢徹底怔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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