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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屬下不該違背命令擅自行事,請督主責罰。」裴鈺說著下頜一低。

他本該做出單膝跪地負荊請罪的動作,然而身體被鐵鏈綁住,沒能做到,但態度誠意分毫不減。

這一次,容訣終於有所反應,他站起身來,逆著光影,向裴鈺走去。

「不止。既然你不清楚,咱家就告訴你你錯在了何處。」

「其一,你因為個人私事影響了東廠的整個計劃,未經請示罔顧上級命令。東廠的每一個番役入廠前都經過了嚴格培訓,任務為重情為輕。你作為東廠的二檔頭,犯了最低級、也最嚴重的錯誤,不罰你,難以服眾;其二,你自作聰明,故意將昭王有斷袖之癖的隱疾透露給大皇子,影響了整個宴會之變,置咱家於被動境地。其三,便是你自己所述錯誤。如此之過,你還有何好說?」

「屬下,認罪認罰。」裴鈺無從辯解。

容訣所說句句在理,他確實犯了大忌諱,他知道,願領罰。

「你既認罰,那便好辦了。按東廠規矩,身為首領,不僅沒有盡到表率的義務,反而帶頭違反命令,自作主張,犯了大忌,應廢除武功驅逐出東廠。你,認麼?」

「屬下,遵命。」裴鈺嘴裡含了血腥氣,每說一個字,都無比的鏗鏘沉重。只是,他仍有一事放不下,倘若他被廢去武功,往後——

「聽說你夫人是做絲織綢緞生意的,幾乎聯通了西南一帶,不錯。東廠屬下犯事,禍不及家屬,從前如何日後照舊。這樣,你還有什麼顧慮?」容訣背著手,目光略深地看著他。

裴鈺起先還憂心妻子,聞言不可置信地一抬頭。

但見容訣目光漆深,他心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什麼,然而,還沒有及時抓住那種感覺就遽然消失了。

不過,這沒關係。

他知道,容訣已是手下留情放他一馬了。

「多謝督主。」裴鈺心甘情願接受處罰。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暗處立即上來兩名番役,將人從十字架上解下來,帶到另一處處罰室,廢除裴鈺的武功。

東廠內務拾整完畢,容訣理了理蟒袍袖口,信步走出暗室。

暗室門外,站著滿目踟躇觸目驚心的東廠大檔頭,徐通涼。

「督主,就這麼直接廢了裴鈺的武功麼,他為東廠辦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的事,說到底也沒有從根本上動搖督主的計策。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冷酷無情,寒了下面的屬下心?」

容訣聞言步子一頓,側首眯起眼睛覷他,「規矩就是規矩,若是人人都想著靈活變通,依靠從前的情分粉飾今日過錯,東廠如何管轄?下屬如何聽話?還有何紀律威信力可言!

裴鈺前車之鑑,你與他不同。你既一心想要往上走,就更該注意這方面的問題。」

「是。」徐通涼垂首應是。

至於他心裡怎麼想,那是萬萬不敢表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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