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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殷無穢手足無措,連觸碰他都不敢。

容訣手掌還按在心口處,袍袖隨著他的動作垂落下來,展露出白皙手腕和半截小臂上的道道紅色鮮明劃痕。

殷無穢瞳孔驟縮。

他一把抓住了容訣的纖腕,本來想問「他們對你用私刑了?」,握上之後變成,「你身上怎的這樣燙?!」

殷無穢又摸了摸自己額頭,再探向容訣身上溫度,不是錯覺,他整個人都在燒。

「你發燒了。」殷無穢篤定,還有他身上出現的不明痕跡,殷無穢登時就要拉開他手仔細查看。

卻被容訣一把打開。

「你做什麼!」容訣瞪著他,一雙狹長上揚的盈眸含著怒。

本該是極具威嚴的一眼,卻因為他此時的神態無端欲拒還休了起來,甚至眼尾都泛起薄紅,沒有絲毫威懾作用。

「你生病了。乖一點,別動,讓我看看。」殷無穢很擔心他。

「這就是陛下今晚大駕光臨詔獄的目的?」容訣忍不住出言諷他,警惕後退。

先前殷無穢的盤問太過深入人心,他沒覺得自己生病,反而這時候腦子轉地飛快。他落在先帝手上的把柄只有一件,就是當年不曾淨身一事,一旦先帝公之於眾,他必死無疑。

雖然容訣早就親手將這個隱患抹除,但此時此刻殷無穢再次提起來很難不令人多想。

他登時更加抗拒殷無穢的靠近。

「不用你管。」甚至可以說是賭氣了,但現在容訣管不了這許多。

殷無穢打探的隱私已經遠遠超出他所能容忍的界限,容訣不想與他說話。

「你不要任性!」殷無穢是知道容訣生起病來有多難伺候的,上回被他踹了一腳在心口的記憶還歷歷在目。

可眼下容訣的情況很不對勁,詔獄除了他沒人能管他,殷無穢又是擔心又是焦急。

說話的語氣也不由加重了些。

他愈是這樣不容置喙,容訣就愈是抗拒他,明明整個人渾身酥軟地幾乎坐不住,卻還記得防範殷無穢不准他查看。

殷無穢此舉,於他來說和先帝以此要挾他並無區別。

甚至他一再追問並試圖查看的行為讓容訣感覺到了羞辱。

容訣咬牙冷聲道:「咱家身份低微,不敢勞煩陛下費心。」

「你在說什麼?」殷無穢震驚,不可置信容訣會說出這樣生分的話。

容訣別過了眼,不想再與他爭論這件事,極力忍耐身體深處漫上來的酥熱。

殷無穢也光火了。容訣利用他,從始至終都不在意他的感情也就罷了,他竟然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在乎,是不是還沒受審就病死在牢獄裡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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