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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州前線終日緊張,後勤也不斷奔波時刻為其提供最充足的戰備。

前方戰況吃緊容訣是知道的,他也曾調遣過其他城的軍隊過去外一城支援,包括輜重糧草、武器醫藥,損壞的兵器重新膠漆等。

可以說,他對戰場了如指掌,因此也更加明白,這場戰爭的艱難之處。

哪怕頤州城最後險勝,我軍也必然損耗巨大,何況還有其他被侵略奪走的城池,容訣內心深感憂忡。

那個時候,他還是選擇繼續待在頤州城嗎?

容訣雙手插入發間,深深地埋下了頭。

他原以為殷無穢登基之後可以好好整頓內政,一點一點祛除大周的腐敗,建立一個煥然一新的大周王朝,從此他二人廟堂江湖永不再見,各自安好。

這應該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可殷無穢現下就在這裡,在最兇險的地方。容訣什麼都知道,卻只能當作視而不見,明明只是騎一個時辰馬就能見面的時間,卻遠比從前的任何時候都要漫長。

平生不會憂思,才害憂思。

這兩個多月殷無穢率軍在前線浴血奮戰,容訣哪怕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給他提供補給,卻仍覺不夠,切切心憂。

到底缺少了什麼,他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心裡空空如也,一片茫然。

日日轉輾反側,目不交睫,從秋天熬到了冬天。

最終,好不容易剛有點起色的身子又垮了下來,每日有一半多的時間纏綿病榻。

容訣心裡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知道。他不該知道殷無穢和他在同一座城,不該放不下,捨不得,又偏偏邁不出那一步。

到頭來折磨的還是自己。

初冬料峭,不知道是不是打戰的原因,容訣覺得比往年的冬天還要更冷三分,冷意直往人骨頭縫裡鑽。容訣拉過被褥,把自己蓋得更嚴實了些,卻還是,冷得直打擺子。

不多時,頤州刺史過來了。

自容訣生病後頤州刺史簡直比他還要憂心,每日好藥食補的灌著,可就是不見容訣身體恢復,反而日漸病弱,刺史勉強減速掉發的頭頂又開始加劇稀疏。

「先生,身體好些了嗎?」

容訣坐起身,被他趕緊制止:「先生不必起來,好生休息。本史今日過來是有要事與先生說。」

容訣咳嗽了一聲,問他:「是何要事?」

頤州刺史道:「陛下和車代打了兩個多月的僵持戰,車代終于堅持不住了,下了戰書要和我軍決戰。那一戰尤為重要,陛下會率全部將領迎戰,其他城區和後方交由我負責,所以自明日起我就要去外一城了,好根據戰況隨時調配。」

「本來想帶先生一起去,不過眼下……先生還是好生休養,身體更重要。屆時我們兩頭接應,效率也能高些,早日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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