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領命退下:「是。」
殷無穢罰了人,心裡總算出了一口憋屈氣。他冷笑一聲,就不信容訣晚上還不過來,這人目無尊上,著實可惡。
殷無穢這兩天都沒怎麼出房門,身上的傷口在最初的麻木之後痛得厲害,止疼藥都不管用,殷無穢乾脆趁養傷間隙把朝堂送來的奏摺一併處理了。
雖說他在出征前暫時穩定了朝堂,又有統一的外患目標,不至於出亂子,但還是要時不時敲打一番,省得有些官員好了傷疤忘了疼,故態復萌。
批閱好的奏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畿,也能起到一定震懾作用。
處理好所有事宜,天都黑了,容訣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
殷無穢再次把值班的屬下叫來:「他怎麼還沒回來?!」
屬下膽戰心驚,不用殷無穢說他也知道問的是誰,忙道:「回陛下,軍師傍晚去後勤清點了輜重、糧草和武器情況。本來是要回來了,結果,頤州刺史過來,軍師就去了他的房間……刺史,還給軍師帶了糖,足足有一大包。」
說到最後,屬下聲若蚊吶,看著殷無穢駭人的臉色,幾要噗通跪下了。
他從沒當過這樣的差事,簡直叫苦不迭。
殷無穢眉梢壓緊,揮揮手叫他退下去了,屬下立刻腳底抹油開溜。
殷無穢沒忍住啐了一句,「這個老匹夫!」說的是頤州刺史。
容訣來頤州足有半年之久,比他還要早許多,他們明明可以早些見面的,是頤州刺史藏了他的人,自己倒是天天和容訣見面,瞞得死緊。
好不容易他自己認出了人,不過是想和容訣一起吃頓晚膳,這個老匹夫又跑來攪混水,還給容訣帶糖,搶他的人。
殷無穢簡直要被氣哭,太過分了,這兩個人!
看來這頤州刺史還是太閒了,殷無穢恨恨地想。
此值打戰,頤州城的瑣事繁多,他正愁人手不夠用,恰逢這人撞到槍口上。
殷無穢已經想好了不下八百種把他調走忙碌的事宜,省得他沒事就跑來找容訣。
堂堂一州刺史,什麼事情都要問幕僚,當真沒用。
殷無穢冷嗤一聲,含淚自己用膳。
與此同時,頤州刺史房間。
容訣摘下了冪籬,頤州刺史見慣了他貌若天人的樣子,甫一見他化作這般丑容,登時驚得眼珠子都險些凸出來:「先生,你怎麼……」
容訣莞爾,「在下出身寒微,籍籍無名,這樣一張臉太容易引起是非,還是低調為好。」
頤州刺史點頭,明白了。
確實如此。空有美貌,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權力,那簡直就是災難,後果不堪設想。
頤州刺史不由驚嘆容訣思慮周全,不為形容相貌所累,實在高風亮節。就是可惜,人被殷無穢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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