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訣點頭,看殷無穢這樣鄭重,不由地生出幾許緊張,畢竟他接下來要說的事——
「我想過了,雖然你現在是軍師,可指揮戰局,但手裡終歸沒有可調配的人,辦起事來不方便。所以,這是孤的私令,可調配所有直轄孤的組織機構,見令牌如見孤。現在,我想給你。」殷無穢將一枚玄精打造雕刻龍紋的令牌放入容訣手裡。
容訣瞳孔輕輕顫慄,隨後就聽殷無穢繼續道。
「早就想給你的,之前你的身份沒有說破,後來我又生怕你走,遲遲找不到機會開口。現在,你願意收下嗎?」殷無穢抿了抿唇,一瞬不瞬看著他,有點緊張。
他又連忙找補:「東廠清算之後,有不少舊部歸順了孤。你走以後,孤以他們為基礎,成立了一支暗吾衛,負責偵查情報,還有,找你。除此之外,他們的職能和架構沒有變過,都是你之前慣用的。今日,全部交還於你。」
容訣難以置信地怔忪在了原地。
他當然知道手中這塊令牌意味著什麼,雖然遠在前線,可調配的人手不算多,但比他想要的已經遠遠超出許多。
倘若身在皇宮,這塊令牌更是能直接調動禁軍大內。
變相等於,皇帝將最險要的脖頸交付在了他手裡。
容訣任東廠督主時手中權力已經足夠令人忌憚了,此外,禁軍等宮廷直轄於皇帝的機構他不能染指半分。
否則,皇帝絕不會留他。
殷無穢竟然——
容訣眼神閃爍,大為震撼,但是這個:「陛下……」
殷無穢闔上他的手,目光微垂,卻很誠摯:「就算是臨危受命,你也當得。既然主動回來,就該知道後果,孤不可能再放你走,何不多抓些籌碼在手裡,機不可失。」
容訣思忖一瞬,確實是這個理,他彎起唇角,手指闔上。
反正,他和殷無穢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水乳相融密不可分。如果最後真到了無可挽回背道而馳的最終點,必見血光。
命都沒有了,權力不權力的,還有何重要。
這塊令牌,不僅僅是令牌,更牽繫著兩人的命運。
是殷無穢的命,也是他的命。
至此,再無後悔餘地。
殷無穢見他願意收下,心裡一塊大石沉甸甸地落了地。
他沒有任何能留下容訣的東西,如果權力能,他甘願傾盡全部,只要容訣願意回到他身邊。
現在,他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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