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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再叫陣,車代嘲笑;再來,車代再嘲;再來,再嘲。

如此幾次,行之有效。

兩位小將也並不在乎,打一陣,給他們搞出亂子就跑,被追地滿敵營逃竄還不忘高聲放著狠話。

諸如「車代狗賊也不過如此,還擅騎射,我看你們擅長當烏龜差不多!」「有本事龜縮沒本事正面和我們打是吧,盡搞些花架子,我呸!膽小鬼!!」「來啊!單挑啊,帶兵出來迎戰!你們是不是不行?!」之類,不勝枚舉。

直把車代將領氣地死去活來。罵又罵不過,捉又捉不到,兩人跟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

車代將領恨恨啐罵他們是黃毛小兒,毛都沒長齊,這件事就此忿忿揭過。畢竟他們還要聽從王上和副帥的吩咐,謹遵軍令,保持拖延戰術,絕不能意氣用事,陷入大周人詭計多端的圈套。

忍忍算了。他們並不把此等小打小鬧的挑釁放在眼裡。

反正,一直占據上風的一方是車代,他們有恃無恐。

其實已經達到效果了,兩個小將尤不解氣。根據情報消息,夜闖敵軍將師營帳,不敢與其正面廝打,他倆就把人家衣服扒了,套在了車代的牲畜頭上,第二天一早被人發現,幾個將師氣地恨不能兩眼噴火,但還是忍住了。

在心裡默念數遍要聽從軍令,萬不可依情緒行事。

這才忿忿甩袖離去。

容訣知道時也忍俊不禁,和殷無穢說道,這倆少年怪有意思的。

誰知,殷無穢並沒有笑。

他眯起眼睛忽然盯了容訣半晌,道:「你喜歡這樣的少年郎?」

容訣一怔,不解道:「只是覺得他們有趣罷了。直來直往朝氣蓬勃,就算屁滾尿流一身是傷也能說干就干,肆意飛揚,自由自在的,這才是少年應該有的樣子啊。」

殷無穢聞言,不禁有些黯然,垂落下睫。

容訣難得發現了殷無穢敏感的情緒癥結所在,試探地問:「陛下羨慕了?」

殷無穢抿了抿唇,賭氣似的:「沒有。」

說罷還不夠,他別過臉,不看容訣。

容訣愈發篤定,他不禁好笑,也有點心疼太早就承擔了一切責任的殷無穢:「陛下與他們不同,身在皇室,權力傾扎是常態,此生都不會有這樣快活的日子。不過,唔……咱家記得,陛下在當皇帝之前,日子不也過得有滋有味的麼。」

「早起習武,白日學文,還有閒心日日烹製點心,心靈手巧,連編織女紅都會。依咱家看,陛下就是喜歡這樣的生活吧。」

「不然,陛下也去扒車代將師的營帳?咱家又不會笑話你。」

容訣說著,掩唇竊笑。說好不笑話的,他這就開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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