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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想好了,就算容訣手藝不精他也不會介意的,心意重要。

直到,一口濃湯下去,殷無穢愉悅的表情開始扭曲,繼而五官顫動,最後連額角都忍不住突突直跳。殷無穢實在是忍不住了,強行吞下。

他目光複雜地看向容訣:「……阿訣,你嘗過自己燉的湯麼?」

容訣立刻神色警惕起來:「沒有。怎麼了,不好喝嗎?」

殷無穢壓住喉嚨深處漫上來的難以形容的味道,這滋味不是苦澀,也非鮮美,而是一種送入口中就令人感到有如火山噴發、潮水倒灌、日月顛倒般難以適從的感覺,噁心得教人連舌頭都想從根拔掉。

總之,殷無穢沒有吐出來而是艱難地吞咽下去,全憑他對容訣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深愛。

「沒、沒有。」殷無穢臉皮顫動,唇瓣囁嚅,道:「挺好喝的,就是,孤也不太愛喝藥膳,突然明白了你以前的感受。」

「是嗎?」容訣看向他,不太相信,他伸手想舀一勺自己嘗嘗,卻被殷無穢飛快攔住了。

「就這麼點湯,孤自己都不夠喝的。」

見殷無穢是真喜歡,容訣便放下了狐疑。

心道,應該不是自己的廚藝問題,只是煲湯而已。所有材料放置正確,出鍋色香味俱全,即使自己用配置毒藥的手法做飯,大抵也是差不離的。

殷無穢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興致勃勃,只在吃飯間隙偶爾視死如歸地喝上一口,然後立刻吞一大口米飯壓住喉間上涌的味道,不能打擊了容訣的自信心。

他開始轉移話題,說自己將一支營隊撥給他調遣的事。

容訣放下筷子,擰眉看他:「陛下,此事不可。軍權乃皇帝一人所掌,這樣有違尊卑,僭越,實乃大不韙。」

殷無穢喝完最後一口湯,表情瞬間鬆快了,他道:「有何不可,戰爭期間事急從權,他自己從心想要聽你指揮,我還能不准麼。」

這話說得也沒錯,若是將士打從心底里遵從他命令,殷無穢放不放權意義不大。

可即使,道理如此,容訣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陛下的私令還在咱家這裡,咱家不缺人用。」

殷無穢道:「孤給你了你就好好收著,你回宮以後手上多點權力總是好的。」

容訣乜了他一眼,他分明沒有答應殷無穢回宮,殷無穢卻什麼都安排好了。

不過,他也走不了就是了。

事已至此,路早已不是他能夠選擇的。

用過了晚膳,容訣服侍殷無穢洗漱。軍醫不准他操勞過多,白日處理了一天政務,晚上須得儘早歇息。

容訣便扶他上榻歇息,等將殷無穢被褥掖好,他就準備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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