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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殷無穢寧願忍著也要抱他,比他難受得多,也遭罪得多。

可即使是這樣,容訣仍然,既做不到不顧一切地接受他,也做不到狠心殘忍地拒絕他,因此懸而不決不上不下,難受、不痛快極了。

殷無穢有時候挨著他的臉,似親非親,若即若離,容訣實在是有些恨他。

他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在意殷無穢碰他這件事了,好像只要嘴上不鬆口,行為如何放縱都沒關係。

也可能是,黑夜而已,白天一到,他們自會回歸各自的位置,涇渭分明。那麼夜間親密一點又有何妨,不過是讓彼此都好受些罷了。

變通轉圜,有何不可。

容訣頭一次後悔自己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

他一貫是個能忍的,痛能忍,苦能忍,委屈能忍,酸澀能忍,不甘能忍,不公亦能忍。唯獨情之一字,忍耐不了,心底的切實不滿,身體的下意識反應,都是情不自禁的。

腦子還沒想出應對之策,人已經率先繳械投降了。

連裝都裝不出來。他在殷無穢懷裡,一切自現。

他不好過,殷無穢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容訣的額上,青年似乎立刻就要吻將上來。容訣雙眸半睜半闔,分不清是在看他,還是僅僅怔然地看著榻頂。

殷無穢感到不滿足了,他頭埋地愈低,唇瓣有意無意碰著容訣的臉,想讓他眼裡只瞧自己。

可許是操之過急了,一下用力過猛,不但沒挨著容訣的臉頰,反而直接碰到了那張柔軟的唇。

剎那間,殷無穢大腦有如煙花綻放,一片絢爛之後旋即成了滿幕的空白。

他當然是捨不得鬆口的。每一次親近容訣,無異於是飲鴆止渴,短暫地得了滿足之後,是更加慾壑難填的雪上加霜,他都快要瘋掉了。

被容訣折磨瘋魔,也被自己折磨瘋魔。

乍然嘗到甘甜滋味,只想一直品味,一刻也不肯鬆口。殷無穢幾乎是自欺欺人地,自己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吮吻容訣的唇。

容訣瞬間眼睛都難以置信地睜圓了,被殷無穢激起一陣輕輕的顫慄。

殷無穢先前不聲不響,分毫不僭越逾矩,陡地親了過來,容訣還有點怔忪。怔忪之後,是久旱逢甘霖般酣暢淋漓的快意。

容訣被自己的想法一驚,來不及多想,殷無穢吻地又疾又重,連呼吸都變得急劇沉重,他還在不斷地用力吻他。

容訣的唇有點麻痛,殷無穢像是要把之前沒親到的連本逐利全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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